莫问闻言点点头。
“真人这几年过可好?”蒲雄问道。
“尚可。这城中变故因何而起?”莫问随口问道,虽然与蒲雄说话,他此时心中想却是佛家众生平等好似也并不全错,至少用在胡人和汉人身上是有定道理,不能因为他们教义有缺陷就认定他们无是处。此番前往东海还狻猊内丹,回程之时再将那些欺辱老五人寻上两个为老五解气,随后当前往凉国寻找当年孔雀王,与之平心静气谈上谈,听听此人所持大乘法门究竟为何。此人若是
“可有受伤?”蒲雄关切问道。
莫问没有答话,只是缓缓摇头。
“为何脸色如此难看?”蒲雄追问。
蒲雄虽然是下属,但是年纪较他大几岁,加之彼此是好友,故此莫问便没有瞒他,将所见所想说与他知道,话至半途进得正厅,只见正厅正北有神位,神位上并无神像,三坛高奉是他当年写给蒲雄那张定位符咒,由于紫符是四年前所画,此时已经有些泛黑。
蒲雄听完莫问讲述并没有太过惊讶,莫问是世外之人,少见污秽,而他是朝廷领兵将领,见多人性丑陋。
问样貌之后颤抖着缩回手,撑着木椅扶手缓缓站起。
“蒲兄,城中已成滚汤,你竟然在家躲闲?”莫问迈步上前。
蒲雄先前颤抖只是双手,听得莫问言语开始浑身颤抖,急切推开面前木桌向莫问快步走来,到得莫问近前已然眼眶泛红,“末将蒲雄,见过真人。”
蒲雄说话之时右手下撩衣摆,意欲单跪行礼,莫问急忙探手将其扶起,“你乃是私交挚友,怎能如此生分?”
蒲雄闻言伸开双臂抱住莫问,大哭出声,当年东征三郡莫问三年之中将他自五品杂号将军擢升品大将,此乃厚恩。莫问当日于东北熊州背水战,明知出战必然全军覆灭,事先以药物将其麻住,送回邺城保全他性命,此乃大义。分别四年多,在邺城出现巨大变故之时特意赶来庇护,此乃念旧重情。
“末将亦是胡人。”蒲雄欲言又止。
“有话但说无妨。”莫问想听蒲雄看法。
“末将以为汉人也好,胡人也罢,都是良莠不齐,末将是胡人,却从未杀过汉人平民,亦未抢夺他人财物。而朝中有些汉臣,食人虐仆恶习较胡人更甚。”蒲雄说道。
“胡人若受教化,亦可为善。汉人若失教化,亦会作恶。”莫问点点头,其实有些事情他是明白,只是想听听朋友看法,缓解下自己内心郁结。
“对对对,不能以种族定好坏。”蒲雄连连点头。
“此时心乱如麻,你就不要再给添烦。”莫问苦笑说道,蒲雄是氐族人,也不是汉人,其生性较汉人要豪放外露,做出此等拥抱举动亦在情理之中。
蒲雄闻声急忙松开莫问,回头冲正厅高喊,“快去准备酒宴,莫真人来。”
此时,孩童和妇人是没有出来与客人相见规矩,蒲雄喊过之后,正厅传来女子答应之声,随后就是脚步声,根据脚步声判断,蒲雄府中下人和婢女并不多。
“先前上空斗法,可是真人所为?”蒲雄很快恢复将军气度,左手前伸,邀莫问进屋。
莫问闻言点点头,邺城太大,先前斗法皇宫区域位于东城,而蒲雄居于西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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