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。”润生伸手帮郁青正
正帽子：“火车晚点。”
“其他人呢？”
“去挤公交车。”他露出无所谓
样子：“困死。领队老师非买最便宜票，半夜上车，硬座车厢里全是人，根本没法睡觉。”他
面抱怨，面伸手搂住郁青：“先回去再说。”
两个人回到客运站那里，先前那辆挤得要命公交车已经开走。留下大群人瑟缩在站台边上。
他们左等右等，也不见再有新公交车来。而天上却开始飘起雪。调度室工作人员接个电话，愁眉苦脸拿着大喇叭出来，说因为路况原因，浦北江桥暂时封闭，从桥上往来江南江北公交线路都停运，建议大家改乘其他线路。旅客们立刻闹哄哄地抱怨起来。
着行李箱，孤独地坐在站台长椅上。
栗色头发很好认。郁青跳起来，大声喊道：“二毛二毛！”
润生立刻转过头。看见郁青，他飞快地拖起行李箱，向郁青跑来。
郁青第件事是把羽绒服掏出来：“给，今天好冷。”
润生却没动，只是定定地看着郁青。他眼神很奇怪，好像有点惊讶，又好像在努力压抑着什
情绪。
郁青犯愁道：“走老江桥公交线路应该没问题，不过车站好像离这里很远……”
润生把他领子顺手拉拉，又抬头看眼天色：“
们可以换乘。先搭车去176厂那边，那边有回江南班车。”
两个人都不太熟悉江北，路打听着上某路公交车。雪越下越大，天很快暗得连路都看不清楚。等他们到站下车，在风雪里竟然时没能搞清自己在哪儿。
郁青在片昏暗里遥遥看见176厂试飞机场塔台。白色探照灯是风雪里唯明亮东西。他眯起眼睛，声音被冻得有点儿发抖：“厂区班车站在那边……”
润生却看向另外方向。他安静好半天，忽然拉住郁青：“跟来。”
郁青催促道：“快穿上啊，你不冷？”
润生默默放开行李箱，接过衣服胡乱套上，把帽子也拉起来。他低头摩挲着行李箱拉杆，没有说话。
郁青摸不着头脑：“对不起啊，出来得挺早，没想到车会开得那慢……”
润生终于抬起头。两个人对视片刻。润生忽然笑。
他不算是爱笑人，笑得这样灿烂时刻就更少。周遭灰蒙蒙天色仿佛下子变得明亮起来。郁青忍不住也笑：“等很久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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