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鸡汤是炖给你。就不凑这个热闹。”润生在整理抽屉,随口道。
郁青坚持道:“妈炖鸡汤很好吃。”
润生把用过草稿纸翻出来,随手放进桌边已经几乎堆满纸箱子里:“下回吧。”
郁青有点儿失望。他吃完药,缓过口气,看着床脚电暖风,忽然:“宿舍不让用这个吧,功率太大。”
“把电箱接线和保险丝换,宿舍电线也换。”润生简单道。
高烧超过四十度其实相当危险,郁青隐约记得自己后来还是在医院打点滴。润生守着他,反复给他量体温,不停更换他额头上毛巾包。
后来事郁青记不大清楚。晚间他稍微清醒过来时,已经又回到自己床上。那会儿他已经出身透汗,身上也轻快许多。周蕙说幸好润生及时把他送到医院去,不然长时间高烧容易烧出烧出别毛病来。末叹着气对郁青道:下回冬天再去江北,定得多穿点衣服,那边和江南温度不样。郁青以为她要埋怨润生,但周蕙只是叹口气:润生真是懂事,亏得是他把你背过去又背回来,在医院跑也前跑后,顶个大人。下次可得长记性,好好照顾自己。要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还怎去照顾别人呢。不光让人担心,还给别人添麻烦。
郁青晕乎乎,含混道:二毛又不是别人。
周蕙无奈道:你啊,跟人家比,就是个毛孩子。
突如其来地病场,郁青和润生之间那点儿别扭自然就稀里糊涂地过去。郁青大概是被高烧烧得有点糊涂,他只记得自己和润生闹别扭,别细想,又都想不大起来。去问润生,润生只是郁郁地叹口气:“你惹生气时候还少?”
老宿舍电线是明线,在走廊里大把乱七八糟地固定在屋顶边缘,接入各个宿舍。郁青抬起头,发现润生他们宿舍线确实是新,只是电线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,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。
这肯定是违规。而且郁青也想象不出润生是怎在宿管大爷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事。
润生好像会读心似:“放心,没人发现。室友也不会说。”
“不会有危险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润生走来走去整理书籍,将几本老旧大学物理学教材塞进
郁青觉得这话很不公平:“哪有啊。”话还没说完,嗓子痒,又开始咳嗽。
润生就不说话。他给郁青倒白开水,把药塞进他手里,顺手把宿舍床脚电暖风又往上调个档。
郁青高烧退得快,感冒却没好利索。这两天挂着大鼻涕,咳嗽得像个破风匣。周蕙想让他请假在家歇两天,他自己不愿意。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,他怕耽误功课。所以下午没有课时候润生就让他和老师请假,来自己宿舍呆着。这里比教室暖和很多,放学发作业或者其他资料时,润生会顺手帮他取回来,让他带回家——这样就不至于落下什。
至于润生自己,因为竞赛刚结束,还没有开始回去上课。同期起参加竞赛同学这会儿都还在家休息呢,算是某种特权。润生却似乎更乐意来学校呆着。
郁青想,润生不愿意回家是方面,肯定也有照顾自己心思在。这让他心里很软:“晚上来家吃饭吧,妈说要炖鸡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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