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生沉默片刻,低低道:“阿姨……有说什吗?”
郁青茫然道:“没有,开始还琢磨是什时候不小心磕。后来才想起来。”他摇摇头:“你别咬咬那狠,怪疼。”
润生吞咽下,有点不自在地往后挪挪。他把郁青毛衣拉上,然后伸手拿过笔,开始给郁青写那道大题解法。
润生解题思路清晰,步骤简洁。郁青看他做题,每次都能有很多启发。润生在他卷子上连工整地写三种解法。写第四种时候,郁青忽然道:“那你晚上来不来喝鸡汤?”
润生注意力在题上,习惯性地顺手掐他把:“做题呢,怎只想着吃?”
郁青想说些什,可张口,又咳嗽起来。这回咳嗽得有些厉害,几乎上不来气。润生飞快地又倒杯水给他,伸手抚抚他背。
郁青喝完水,终于缓过来些。他蹭蹭嘴,才意识到润生从身后搂住自己。
“别传染给你。”郁青吸吸鼻子。
“现在才说这个,不觉得有点儿晚。”润生摸摸他额头:“今天没发烧。”
“已经好多。”郁青倒不太在意自己。润生这会儿终于恢复正常,他也就跟着松口气。
有。很少,但不是没有。奶奶说那种人都很可怜。但妈妈尊敬位妇产科老师也那样过完生。郁青觉得那位老师和可怜这个字眼没有任何关系,她是可敬。但不管是默默无闻,还是有所成就,这样生也是生。
他们会遗憾?郁青出神地想。
润生不知道什时候转过身来,目光沉沉地盯着他:“要是说,不会有呢?”
郁青回过神来,认真道:“可你怎能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事呢?人没办法知道未来啊。”
润生沉默。他明明就在郁青面前,可是看上去却那孤独。这让郁青胸口隐隐作痛。他抚抚胸口,时又不知道该说什。
“吃完才有力气做题啊。”郁青理所当然道。他看眼外面天色:“今天好冷,你回家家里也没有人吧。”
润生没接他话茬,继续专心在试卷上写过程:“你们老师讲题思路太死。照他那套方法,考试时遇到这类问题,好多时间都花在计算上,难怪
润生从后面抱着他,把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上。二毛现在长成那大个人,虽然很自觉地没把整个人都压上来,但郁青肩膀还是有点疼。他伸手揉揉肩膀。
润生很敏感地抬起头:“压到你?”
“没有。”郁青抱怨道:“你那天咬,后来青好大块,到现在还有点儿疼。”
润生呼吸顿。他把郁青毛衣领子扒开,看见衣服下青紫。
“妈看见还问呢。”郁青注意力回到测验试卷上。他最后道大题没做完,丢分。
润生忽然猛地凑进郁青,轻而古怪地笑下:“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有女朋友啊?”
他凑得太近,目光直勾勾,若是换个人遇上,怕是要被吓大跳。可郁青和润生在起这多年,早就习惯他古怪,于是诚实道:“也说不上盼着。就是希望你能更幸福。”
润生盯着郁青眼睛,慢慢退回去。
“是真。”郁青安静地望着他。
“知道。”润生终于垂下眼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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