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还是说
呗。”
“嗯。”润生
脸色有几分奇异，像是怜悯，又像是好笑：“她说
们不愧是母子，在这事儿上也是
样倒霉。”
郁青不解道：“什
意思啊。”
润生却笑
窗外还是灯火通明样子，偶尔还有烟花升空。
郁青躺在床上，在小台灯下握着润生手：“看着好多。”润生之前洗手没注意，手上大片水泡破化脓，瞅着怪吓人。所以那天出门手上才缠纱布。郁青给他上药，如今已经结痂。
再去看脸上，那些大大小小水泡也都结痂。估计寒假过完，就能恢复如初。
润生却有点儿挑剔地对着小镜子看自己脸：“万落满脸麻子怎办？”
“不会。”
外面还吵闹着，家里却渐渐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睡下。郁青把煤气水电都关好，门窗也关好，然后洗漱干净，回到屋子里。
他才坐下，便见小台灯底下，润生那两只漂亮眼睛正贼亮贼亮地盯着自己。
郁青倒不意外，甚至还有几分好笑：“就知道你没真睡。饺子汤都放凉，才倒掉。”
“也没说睡，就是躺会儿。”他坐起来：“去刷牙。”说着从外裤口袋里嗖地掏出根没开封次性牙刷，还带小牙膏那种。
郁青看着他出去，坐在床上笑着摇摇头。
来是不输啊。”
“再赢下去，刘玉龙该急眼。再说麻杆儿那抠，不把他姥姥给红包还回去，他心里肯定要落疙瘩。”润生轻快道：“哄大伙儿个高兴。”
郁青笑着摇头：“你也有这体贴时候。”
“今天心情好。”润生眼睛亮晶晶：“快走，奶奶不是让咱们把鞭炮起放。”
大年夜热闹又平静。快到午夜时候，郁青把新包饺子煮，大伙儿人吃几个应节令，算是过完这个除夕。
“万呢。”
“那你也好看啊。”郁青认真道。
润生终于放下镜子，满意。
郁青小声道：“直忙着也没问……你妈妈有没有说什啊。”
润生看着郁青，眼神温柔：“管她说什。”
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小客厅。奶奶点香还剩点没有烧完，润生刷好牙过来，和他起并肩站在爸爸和大哥遗像前。
客厅里黑漆漆，只有灯笼红红光顺着厨房照过来，微弱又充满奇异暖意。
“这是润生。”郁青对丁康和郁桓轻轻道：“你们见过。俩……往后就在块儿。你们也要保佑他。”说着双手合十拜拜。
润生也学着他样子合上手掌：“是润生……会辈子对豆豆好。”
两个人做完这件事，轻手轻脚又回到房间里去。
外头之前安静许多，这会儿又热闹起来。郁芬守着电话，给朋友和老师打电话拜年。奶奶把客厅柜子上贡品全换新，然后点香，安静地拜拜。
郁青把碗盘收拾好，桌子全擦干净，给大家人端小碗饺子汤。回到自己那屋时，却发现润生已经睡下。
周蕙轻声道：“呀，润生睡啊。”
郁青点头：“可能累吧。他下午直在忙。和姐姐都睡午觉，他也没有。”
周蕙体谅道：“那别吵他。你搬几把凳子拼个床，在他边儿上凑合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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