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有领导在场，郁青避无可避，只能去跟着吃
这顿饭。
饭桌对面
姑娘倒是挺活泼，人也诙谐。郁青和她聊聊，才知道她妈妈也在厂医院工作，是骨科护士，父亲是试飞院地勤人员，同巧柔是小学同学。
介绍人见他们有聊起来，很得意地表示自己从来不会乱点鸳鸯谱，并拉着主任走，意思是把空间留给他们年轻人。
介绍人走，郁青便没什
话可以讲。他心事重重，满脑子都是润生那副冷漠样子。然而对面女孩子却特别热情，
直说个没完，他又不好直接就那走，只能含混地应付着，心里头觉得很是对不住人家。
没想到他们坐在那里时候，群姑娘叽叽喳喳地从他们身边端着餐盘
郁青挑不出这话里话里错来，也不知道该怎说下去，他只觉得润生态度非常疏远和冷漠。郁芬好歹也是看着润生长大。
他沉默。
半晌，润生终于开口道：“你还有别事？”
郁青心里发堵：“也没什事……
就是……挺长时间没见到你……”
“见不到挺好。”润生不慌不忙道：“你也轻松，也轻松。”他甚至还冲郁青微笑下，尽管眼睛里毫无笑意：“还有事，先走。”
头来，冷淡地望着郁青：“有事？”
郁青瞬间心里闪过很多。他有很多疑问，很多困惑，甚至还明明白地感受到心里难受。可他还是冲润生微笑，快步走过去：“好久没见你……你……你最近怎样？”
周遭人来人往，润生客客气气地冲他点点头：“挺平静。”
郁青不知道这个“挺平静”是什意思。润生似乎也不想解释。像那些许久未见又半路偶遇同事样，他和郁青并肩走在人流里，并没有其他什话。
两个人拐上小路，郁青低声道：“昨天去你宿舍，也没人。”
说完，他就那抛下郁青，个人大步流星离开。
郁青在原地呆站半晌，才心事重重地往回走。他本来是想在这边食堂吃个午饭，可这会儿也没有那个心情。
没想到走到半路，却迎面撞上自己翻译室主任和位穿着整齐中年女性——不是别人，就是从前唐丽说那个很爱给人保媒拉纤房管科领导。
饶是郁青正在心灰意冷，也不由得暗暗叹气。然而又不得不调整情绪，主动上前问好。
那位阿姨见郁青，倒是相当热情，直问他家里最近如何。之前她便托主任找过郁青次，说要给他介绍个姑娘。郁青那会儿以家里有事为由婉拒——倒不是说谎，确实是有事。而如今又碰上，便不好拒绝——人家味嚷嚷着赶巧，说那位对象今天刚从试飞院过来，正好中午起吃个饭。
“忙。”润生言简意赅。
郁青又无话。他低声道：“你是不是生气？直都没来找你，是因为……”
“你也忙，知道。”润生打断他，甚至嘴角还往上翘翘：“都忙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郁青再迟钝，也听出来他语气中不对：“真不是不来找你，也不是周末故意不回去。姐姐前阵子闹离婚……”
润生似乎有点儿意外，可那诧异也只是瞬。他很快恢复那种淡漠神色：“让你姐别太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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