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前因为家里
事请
假，是同事替他完成他那部分。最后郁青决定先把别事放在
边——他不能因为自己事，给同事再添麻烦。
这样埋头干活儿，等到做完日程表上所有当天工作时，才发现办公室人几乎都走光。
郁青整理好文件，和还没下班同事打招呼，个人默默离开办公楼。
入冬，夜晚外头格外冷，呼吸间都是白气。郁青没吃晚饭，可他这会儿点儿都不饿。
离开工作，白天时种种便重新回到脑海中。他踩着寒凉月光，个人穿过偌大广场和宿舍区，最后在靠近江畔小路上停下来。
“哦没事儿……”
“是真忙。”郁青硬着头皮道：“工作和学习占很多时间，恐怕也没什
精力处对象……对不起啊，
也没和李姨说清楚……近几年都不考虑结婚事儿……”
“嗨。”半天，那姑娘才半是叹气半是好笑道：“原还想呢，介绍这多都不行，今儿总算是有个像样……没想到还是不靠谱啊。之前听说你和巧柔是从小到大同学，还想呢，你要是跟她都成不，可能眼光得高上天……不过周工闺女呢，眼光也是高上天……”
郁青知道她误会，但也没去解释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哎呦有什啊，相亲这个事呢，就是不打鱼搁楞水。成不是正常，成才是赶上好运呢。”她冲郁青笑笑：“那咱们这就算是混个脸儿熟，将来没准儿有互相求着办事儿时候呢。”她冲郁青轻快地笑笑，背起挎包：“行，也得回去上班，有机会再见吧。”
过去。被围在中间，恰好是郁青先前见过，那个给润生拉衣领姑娘。
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。
对面姑娘顺着他目光望去：“看谁呢？”
“那个披肩发姑娘……是谁啊？”
“试飞院周工闺女啊……”姑娘回过头来，仔细打量着郁青神色：“听说和设计院傅润生谈对象呢。”
黑暗中有微光明灭，道影子模糊地落在地上。
郁青心里明明很难受，可又有种习惯性安定感：“润生。”
润生靠在白桦树上，自顾自地吐口烟：“你怎到这儿来？”
郁青涩然道：“这话要问你……你怎，好久都不来这儿？”
郁青冲她点点头，见她走远，终于长长地松口气。
转而想到那姑娘方才说话，又有些反应不过来似地慢慢坐下来。
润生不是那样人。他对自己说。可能是有什误会，厂里总是风言风语乱传气……
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，可他没办法不去想。
回去路上，郁青直心不在焉，差点儿被自行车撞到。可工作又不能不做。
好半天，郁青才听见自己涩哑声音：“什时候事啊……”
“也不知道，最近吧……你怎，不舒服？”
“有点儿感冒。”郁青低声道：“时间快到，下午还要上班，得先回去。”
那姑娘倒很热诚，似乎半点儿也没听出郁青敷衍：“你在翻译室是吧，那下回有机会过去找你玩儿……”
郁青深吸口气：“们那边，直挺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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