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个例外。保证,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事情。”低垂着额头,天浩声音充满无可置疑真诚。
这是所有猎物当中体型最大头黑嚎狼,它眼睛被羽箭射中,锋利箭头贯穿大脑致死,整块狼皮完整,确是敬奉给贵族最好礼物。
老祭司在沉默中禁锢已久心,渐渐变得热火起来。
“听永钢说,这次你在海边做得很好,没有人死,大家都活着……老,不能跟着你们出去,祭祀事情就交给吧!咱们寨子小,经不起像孚松那折腾。过去事情就算,按照你想法去做。记住你对说过话:要让大家吃饱、穿暖。”
……
站起来,蹒跚着脚步慢慢走回自己木屋。巨大失落感笼罩着老祭司巫行,他觉得自己突然间失去很多东西,不是具有实质那种,却异常珍贵。
喧闹和欢笑声像长翅膀精灵钻进耳朵,老祭司无奈地用棍子拨拉着火塘里灰。在磐石寨生活很多年,他早已忘记自己是名贵族。有姓氏,还是行巫者,却从不在人前摆出架子使用特权……很多时候,村民们也忘记这点。
孚松死对巫行刺激很大。他不喜欢孚松,单纯为个人利益罔顾全体做法,注定不可能走太远。但不管怎样,孚松毕竟是这个寨子头领。
天浩又去趟黑角城,他居然带回份族长签字认可头领委任状。左臂上多枚新烙印,比之前“百人首”烙印略小,图案是个笔画简单牛头。有这两种东西,没人会对他寨子头领身份产生质疑。
巫行只是觉得孚松罪不至死。对付他办法很多,可以抓起来监禁,可以把人抓起来送到族城请求族长发落,还可以发动村民们进行公推,选举出天浩这个新头领……可他偏偏采取最激进做法。
新居建造工作正在稳步进行。
磐石寨内部原有建筑杂乱无章,除中央广场和公用仓库,所有木屋位置都很无序。天浩带着人用石灰在地上撒白线,寨墙外面五十米位置被划为新住宅区。二十座新石屋以此为基础开始建设。村民们对此感到很难理解,在这里建房无法得到寨墙保护,旦到冬天,很容易受到野兽攻击。
天浩没有对此进行解释,他安排人手在新住宅区外侧开始筑造警戒塔。十五米高,与最外沿新屋之间留有宽敞通道。即便是在最糟糕情况下,屋内住户也可
外面传来敲门声,是熟悉节奏。老祭司沉默几秒钟,暗自叹口气,对站在旁边儿子挥挥手。巫且走过去把门打开,只见天浩与天狂搬着头巨大黑狼,直接送进屋里,摆在老祭司面前。
天浩神情很庄重,他把狼尸横摆地板上,以标准祭祀动作跪下去,双手掌心向下,指尖合拢,头部朝着老祭司缓缓落下去时候,额头触碰在手背表面。
这表明眼前黑狼是敬奉给自己礼品。
不满和愠怒在点点消失,带着感慨成分复杂心理占据大部分思维空间。老祭司抬起满是皱纹手,枯瘦如杏脯脸上露出尴尬神情。他轻轻抚摸着跪在面前天浩头顶,良久,发出长长叹息。
“你是个有能力,也很聪明孩子。但是……你不该杀孚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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