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故事,就肯定有恶人,有饱受欺凌可怜女子。善良深埋在每个人心底,所有听者无不对吝啬父亲报以鄙视,对*诈狡猾昌茂恨之入骨,阿娇成为所有人同情对象。
故事里,穿插着个对阿娇痴情眷恋男人。天狂名字当然不可能直接出现,人们只知道早在昌茂之前阿娇就有她自己喜欢对象。痛恨与惋惜越发深重,流言影响范围已经扩大到其它蛮族寨子和城市。
这个世界基本上没有娱乐项目,人们喜欢听故事,就像上古时期专门说书人,通过他们,个个白话本子和演义故事才能流传开来。
关汉卿伟大在于他写出《窦娥冤》。很普通曲艺话本,传统到极点官府断案还冤女清白故事。之所以能口口相传,是因为当时社会背景有太多与窦娥遭遇相似可怜女子。
阿娇故事也样。在这个几乎所有女人都被丈夫打过,被男人欺凌野蛮世界里,女人们很快从中找到与自己对应部分。
“鹿族是咱们牛族邻居,蒙香寨就在雷牛部落边上。这些年生意做得多,们掌握些织机和工人,布料质量虽然没有鹿族人那好,自产自销却没有问题。”
巫源没有直接把话挑明,牛铜却听得睁大眼睛:“阿源,你意思是,这次青龙寨出兵,是大族长意思?”
大族长指是牛族之王,包括雷牛部、狂牛部、凶牛部和野牛部等逐部共尊首领。
“只知道牛伟邦没那大胆子主动挑起与鹿族人战争。”巫源也不解释,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,拿起摆在桌上笔,继续之前中断计算:“赤蹄城有好几万人,阿铜你身为城主,连你都知道青龙寨管事与那个寡妇之间事情,老百姓喜闻乐见东西,定会闹得满城皆知。青龙寨……呵呵,良栋手下,果然是群惹是生非,专门给他这个头领找麻烦废物啊!”
……
个女人是弱者,十几个女人联合起来就有可能形成“复仇侠女十三太保”之类社团组织。随着这股力量不断扩大,几百、数千、上万……她们可能彼此之间并不认识,素未谋面,可她们都听过《阿娇故事》,知道青龙寨,知道那个万恶百人首管事昌茂。
可怜昌茂,他对此无所知。
……
冬季北方大陆被大雪覆盖,碎裂岩石片白色,看上去有种令人感觉舒适绵软。仿佛那是个个厚厚白色垫子,可以坐进去,或躺着,还有等到春暖雪融,才能
流言扩大化过程比天浩预计要简单得多。
平俊做这种事情天生是把好手。
他装作是外地途径赤蹄城客人,找到阿娇以前经营旅店,三言两语就问出漂亮老板娘已经出嫁等系列事情。这时候旁边会有张陌生面孔插进来,神神秘秘告诉正在聊天人们:听说那个老板娘嫁到青龙寨后日子过得很艰难,被她丈夫虐待死。
流言像长翅膀鸟儿,短短几天时间就传遍全城,迅速扩散到周边村寨。
青龙寨出名,“百人首管事昌茂”这个名字也在口述耳闻中流传甚广。北方蛮族本来就是以男者为尊,丈夫打老婆更是天经地义,但流言内容经过改编,添加很多绘声绘色叙述,变成个活生生故事话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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