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个性子温顺和善女人。二十岁,很年轻。现在虽是秋天,天气却还很热,穿着裁短兽皮群,上面是件无袖麻木坎肩,赤着脚,与另外十多个女人起,在晒场上默默地工作。
黄色皮肤被太阳晒成淡棕色,扎着头,长长发辫直拖到后腰。这是山源寨里不成文规矩:女人不要随便剪头发,应该编成辫子,越长越好看。
这种说法有定道理,只是过长头发打理起来很麻烦。每次洗头都要花费很多时间,尤其是湿漉漉头发从水里捞起来待干,只能盘起,在头顶绕成圈又圈……乍看上去,就像条黑漆麻乌蛇。
壮实胳膊,腿脚和腰部线条很匀称,有些微胖,整个人散发出健康美。
在山源寨,阿莉属于比较漂亮女人。
呵呵……”
……
高耸山峰座接座,在地图上形成条蜿蜒线,深深插入平坦大地,制造出难以通行障碍,只有夹在两道山坡之间谷底对人类略微友好,释放出少许勉强能算是“路”部分。
山源寨在磐石寨西北方向。从地图上看,直线距离其实与庆元寨差不多。但是道路被山崖与河流阻断,必须先从北面爬上山梁,沿着正西方向直下到谷底,路上时间被迫延长。不考虑天气、泥石流、野兽等额外因素,正常情况下,来回趟至少需要个星期。
这是个人口超过五千大型村寨。按照文明时代划分定义,可以在此设镇,或者是县。北方蛮族在这方面相对简单些,首都、大城、小城,然后是大寨、小寨,没有其它。
她结过次婚。
可是丈夫死。
丧偶女人日子不好过。从嫁出去时候,土地就被寨里没收。其实也不能算是强行收回,只是把原本归在阿莉名下那块地转到其家人名下。毕竟嫁出去女人泼出去水,她不可能回来继续耕种那块地。与其闲着荒芜,不如安排给别人。
翻麦子是个需要耐心活计,得不停地在晒场上走动。若是翻得不均匀,麦粒就湿湿,干干,存在仓库里用不几天就会发霉,到时候整个麦
人口超过两千以上才能算是大寨。而且这种不是杆子买卖,绝对不是几个寨子头领私下商量,今年把大伙儿所有寨子里人集中到起,哄骗领地城主或族长,以非正常手段得到千人首高位,事情结束再把兄弟们手下放回去,明年按照同样程序再来遍……如此这般,大家都能成为千人首,都能爬上更高位置。
人口核定通常是三年次,这项工作由各地城主负责。无论任何时代都有聪明人,类似骗局曾经有人玩过,他结局很惨:抓起来当中剥皮,剖腹掏空内脏,尸体当众公示至腐烂,脑袋还要砍下在周边所有寨子轮流示众,家人失去所有生活资源,杀死以后由所在村寨所有人瓜分。
从那以后,再没有出现过这样事情。
其实道理很简单:治下人口多,就意味着给族长上缴粮食、贡品数量必须增加。如果是真正意义上人口繁衍,任何城主都不会拒绝。你在下面撒谎虚报,多出来部分就得老子自己掏腰包……麻痹,不把你抓起来杀头示众,难道还留着你做硕鼠继续挖仓库?
阿莉在广场上用木耙翻着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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