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做梦也没有想到黑齿会扑过来，大脑思维瞬间变得空白，她张大
嘴，用惊恐不解
双眼望着丈夫，视线焦点随之集中在他手里那把锋利尖刀上。
他要杀
？
他要杀！
从产生疑问至找到答案时间极短，
秒钟，甚至是以微秒为单位。
但切都来不及。
黑齿忽然有些后悔，早知道是这样，就应该听弟弟话，把做饭女人赶出去。
曲齿看到黑齿脸上阴晴不定，连忙放下手里筷子，凑到近处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大哥，你怎
？”
“……把刀子给。”黑齿回答声音很低，沙哑，其中混合着某种令人恐惧成分。
他直低着头。
“刀？”曲齿下子没能反应过来：“什刀？”
黑齿不再发问。
他双臂交叉横抱在胸前，硕大脑袋低垂，上下眼皮朝着眼眶中间缓慢挤压，视线逐渐只剩下条狭窄缝隙，牢牢锁定放在面前地板上块饼。
这是曲齿从磐石寨带回来报酬之。
饼很大，也很厚实，虽说硬些，却没有偷工减料，也没有用草籽和锯末之类东西掺杂使假。这种真材实料食物很顶饿，管饱，而且富有营养。
磐石寨肯定比崮山寨富裕。这点，从上次天浩带着礼物上门雇佣时候，黑齿就多少有所解。
女人眼睁睁看着刀子穿过两人之间距离障碍，在自己恐惧眼睛直视下，狠狠插进喉咙……低头这样动作变成种奢侈，她只能看到黑齿紧握刀柄手，以及他粗壮多毛前臂。
可怕变化使曲齿瞬间震惊。他呆呆坐在原地，下意识抬高双手在半空颤抖着，目瞪口呆表情在脸上定格，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黑齿把女人强行按倒，带血刀尖从女人后颈上穿刺而出，喷溅出几缕线状红色液体。
“大哥！”惊惧不已曲齿只能喊出这两个字。
其实他很想说点儿别，可脑子里纷乱疯狂各种念头死死遏制住神经，口腔与舌头变得坚硬，无法发出多余音节。
黑齿背对着他，从曲齿所在角度无法看到兄长此刻脸。但
黑齿低垂头颅略微上扬几毫米：“就是你旁边那把。”
顺着黑齿指引，曲齿下意识往侧面看看，发现地板上摆着把刀。刀刃长度约为二十公分，很锋利。这东西在蛮族村寨里很常见，家家户户都会备有那、两把，平时用于切肉，或者掏骨髓。
曲齿没多想，伸手拿住刀背，倒转这把握柄递给黑齿。
木头刀柄握在手里不觉得冷，有种紧贴着皮肤扎实感。黑齿显然在犹豫，他将刀柄握得很紧，仿佛那是种随时可能溜走珍宝，必须用这种方式才能抓住。
没有任何预兆，他猛然从地上蹿起，个大跨步跃过火塘，朝着坐在对面猝不及防女人猛扑过去。迅猛动作尺度非常大，撞翻架在火上汤锅，白色鱼肉到处翻滚，黏白色鱼汤横流满地，溅在火里，在缕缕烟雾中散发出刺鼻焦糊，以及刺耳“嗤嗤”声。
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磐石寨居然富裕到这个程度。
不缺粮。
不缺布。
听曲齿口气，顿顿都是大鱼大肉。
天浩开出条件实在太优厚，比起其它部落以前雇佣豕族人给待遇，简直就是个天上，个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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