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,通往獠牙城大路上,成群结队狮族战士小跑着前进。他们没有着甲,各人身上只带着武器,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是为减轻负重,提高速度。
按照蛮族习惯,行军过程中只穿戴皮甲,沉重金属铠甲装在车上交给牲畜拉运。轻装斥候小队距离主力很远,旦他们遭遇危险发出信号,士兵们立刻跑到辎重车附近聚集,结队备战。
很少发生这种意外,至少在师勇带队出征几次战斗中从未出现过。
他骑在匹高大马背上。这是花大价钱从虎族买来骟马。那些比吝啬鬼还要狡猾虎族人从不对外销售公马,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宝物。
冷冽风吹在脸上像刀刮样痛,师勇牢牢握住缰绳,保持上身稳定不动。他紧抿着嘴,刚硬面部轮廓在晨光下大部分被黑暗笼罩,只是从他不断夹紧马腹双腿可以看出很焦急,身边传令兵也不断催促队伍加快速度。
宗光眼里闪烁着明悟,他急切地问:“阿爹,你意思是……”
宗具抬起手,挡住他后面话:“阿浩从根子上解决问题,现在磐石城军队堪称精锐。有机会你应该到锁龙关走走,除战斗经验,磐石城战团与常年驻守关隘那些勇士毫无区别。”
“……想过,你还年轻,有些事情得替你做出决定。”宗具缓缓地说:“这次押回去俘虏,额外分给阿浩两万人。”
“为什?”宗光完全不明白父亲思维。
“因为们养不活那多人。”宗具叹口气:“汨水城不比磐石城,离海很远,周围耕地有限,就算按照阿浩传授方法改良种植,明年粮食产量也很难有大幅度增收。转化俘虏可不是嘴上说说那简单,得让他们吃饱,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来。否则旦缺粮,他们还是要逃。”
陛下还是那睿智,眼就看出豕族重要性。信使从咆哮城带回陛下诏书让师勇感到欣慰,足足三十万主力即将从咆哮城出发,意味着自己这支先锋无论兵力还是后勤都有保障。现在唯问题,就是豕王和獠牙城是否可以撑到援军抵达?
“加快速度,再快点儿。天黑之前必须到达前哨营地。”
从碎金城到獠牙城,这条路师勇走过几次。他对沿途经过地方然于心,早早派出数十名骑兵连同哨探起先发前进,方面为警戒,另方面则是替主力部队寻找并安排合适临时驻地。
天快黑,走天路狮族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。尽管途中休息好几次,他们仍然觉得脚酸腿软,只想躺下来好好歇息阵子。
师勇考虑问题更多——如果今天晚上不能按时抵达预定位置,就无法赶在明天太阳下
宗光思考片刻,苦笑着说:“这样来,磐石城会变得很强大。”
看着有些灰心丧气儿子,宗具淡淡地笑:“想开点儿,也许这就是命运安排。强行拿走不属于自己东西,只会给们带来灾难。本以为阿浩是块坚硬石头,需要时候能依靠。现在看来,他应该是座高山,能给们遮风挡雨,甚至给予庇护。”
宗光抬起头,目光中多些对刚才这些话认同:“您意思是,跟着他起走?”
“跟着他起走!”宗具做出肯定回答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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