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利斯公爵用阴沉目光盯着英格拉姆,看着他把那杯酒饮而尽:“你还是少喝点儿,差不多就出去集结军队,们会等着你,晚上回来想喝多少都行。”
英格拉姆从这番话里感受到轻蔑和鄙视,他怒视着卡利斯,酒精推动着发烫血往头顶冲涌,幸好坐在旁边副官察觉到异样,连忙用力拉着他,两个人跌跌撞撞出帐篷,这才没能演变成争吵撕打闹剧。
卡利斯向来看不起英格拉姆。这个有着猪般体型家伙是个窝囊废,是借助裙带关系爬到军队统帅位置国王宠臣。撒克逊王国并非无人可用,甚至有好几位卡利斯极为尊敬将军。没办法,早年立下太多战功,自然受到国王猜疑,能有个闲职呆在家里颐养天年就很不错,国王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些人从笼子里放出来,威胁到自己地位。
首战很重要,昨天下午已经打赢,那些野蛮人已经知道厉害,他们现在肯定忙于商量对策,英格拉姆算是白拣个便宜,锁龙关上野蛮人出战几率很低,这个该死胖子只要带着军队在阵地上静坐个下午就能安全回来,顺便捞取战功。
很多人都和卡利斯样对此不满,却毫无办法。抽签顺序早在出站前就已经决定,承诺守信是贵族原则,虽然很多贵族都会以各种借口搪塞,但现在决不能这样做。
次联合行动,类似行为在历史上多次出现,但只有昨天下午,王国联军首次取得对北方蛮族真正意义上军事胜利。
六千四百六十七人战死,六千零个人受伤(重伤,但存活)。王国联军控制战场,收拣所有野蛮人尸体,把这些巨大怪物身躯和头颅在后方营地挂在木杆上,或者钉上十字架,矗立在通往王国腹地公路两边。
这样交换比在王国战争史上是第次,是真正大胜。
在这些高阶贵族当中,卡利斯公爵显得很年轻。三十多岁公爵并不罕见,却极少有他这样军事专家。他耐心不错,直等到众人轮流举杯三次,酒精气息在帐篷里肆意弥漫,这才离开椅子站起,双手撑在桌面上,用鹰般眼睛环视周围。
“这场宴会应该早点儿结束,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他并不隐瞒自己意图:“昨天下午,金百合王国打头阵,按照之前约定,该轮到撒克逊王国上。”
帐篷入口布幔敞开着,卡利斯瞟
联军决不能打乱重编,也不能同时有两个以上王国军队出现在对蛮族战场上。这是历代国王从惨痛鲜血教训中得出结论。若是打赢也就罢,只要稍微出现点点可能失败苗头,那种时候谁也不会顾及友军,有多远跑多远,保存实力才是关键。
以抽签方法决定各国军队参战顺序,这很公平,得到所有国王致认同。
胖胖英格拉姆侯爵站起来,他随手把块啃光骨头扔在地上,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傲慢:“们是战神与雷神后代,们从不推卸责任,在这场决定大陆命运战争中,们将用鲜血和勇气证明切。”
他随即拿起酒杯,睁大双眼,毛孔粗大肥胖面孔因为酒精刺激变得通红:“敬国王!”
这样祝酒同样无法拒绝,尽管贵族们有些不情愿,仍然举杯,响起片稀稀拉拉附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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