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百零六号，活着，实验成功。”说到这里，诡异
黑袍教士转过身，把目光投向那个浸泡在血色水池里巨人：“还有他，六百三十三号，如果
切顺利，等到他睁开眼睛时候，阁下您会再次感受到来自圣主眷顾。”
公爵不解地偏头看
眼约瑟夫：“对不起，你这话是什
意思？”
约瑟夫挺直身子，双手交叉合拢在身前，淡淡地说：“从号到现在六百三十三号，他们都是‘六号实验’部分。呵呵！你以为只有你个人想要征服北方大陆？这其实是很多人理想。国王、红衣主教，当然也包括上主之国那些邪恶异教徒。”
他说话口气有所转变，不再是带有尊称“您”。
“六号实验各种困难远远超出你想象。”约瑟夫叹口气：“光是挑选合格实验对象，就花费大量资源。这项实验从百三十多年前就开始，直到二十二年前，才真正取得成功。”
从僵硬皮肤和肌肉下面挤出丝看似温和笑，同时夹杂着对以往悲伤记忆情绪流露：“他们是
们敌人，是真正异教徒，他们必须死！”
卡利斯早已习惯在不同人面前说各种各样对应话。很多人都表示他具有演说家天份，而且是最顶级那种，能蛊惑人心，鼓舞士气，从支持者当中赢取全面拥护，甚至可以转化部分反对者，加入支持者阵营。
约瑟夫用疑惑眼睛盯着他，足足过两分钟，他苍白无表情脸上终于露出丝比哭还难看笑。
他确是在笑，也没有别意思，只是这种表情被肌肉禁锢得太久，彻底失去本来意义。
他板着手指，个又个，就像刚上幼儿园孩子：“号，死，实验失败。”
卡利斯被漫长时间跨度吓跳：“二十二年前……你意思是，从上任教皇陛下时代就开始？”
约瑟夫偏头看他眼，脸上露出鄙夷神情：“你说错，那是冕下，不是陛下。”
“冕下”与“陛下”是两个截然不同称谓。历代教皇对权力理解不同，出现两种称谓交叉混用情况。卡利斯不想在这种细节问题上纠缠，他很干脆认错：“对不起，是记忆出问题。约瑟夫先生，您意思是，历经这长时间，只得到个二百零六号？”
公爵是个聪明人，他从之前四号实验室里得到启发，判断出“实验成功”意味着“实验体存活”这样结论。
“二百零六号经验无法复制。后期实验表明，想要在绝对安全前提下对实验本身进行量产，是几乎不可能事情。”陷入回忆约瑟夫有些感慨：“阁下，你很幸运。你得到教皇陛下信赖，而且你赶上最好时候。
“二号，死，实验失败。”
“三号，死，实验失败……”
“百号，死，实验失败……”
就这样直数下去，直数到百多。单调发音，枯燥无味扳手指动作，再加上这个房间里诡异气氛，卡利斯公爵觉得自己快要疯，他非常后悔为什要谈起这个该死话题。根本没有想到约瑟夫竟然表现得如同智障儿童，难道就不能用句简单“XX号至OO号全部死亡，实验失败”概括吗？
约瑟夫数数终于到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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