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就很温顺地躺下。只是躺下以后也是蜷缩,缩得很紧很紧。
岳方祇拍拍他,算是个安慰,然后开始拿手机查:“癔症是什病?”
某国内最大搜索引擎就跟闹着玩儿样——关键字输入进去,跳出来全是各种望之令人生疑私人医院广告。岳方祇翻很久,好不容易找到看上去专业点儿页面,又被令人眼花缭乱专业术语劝退——他上学时成绩很差,看正经大段文字就脑瓜儿疼。
最后岳方祇放弃。等什时候有空,还是去正经医院找个靠谱大夫问问。他想。也不差那口饭,他留这儿,能不能干活儿,都和是个伴儿。
养什不是养呢。岳方祇现在很想得开。这也是老天爷安排,不然怎非让他赖在门口不走呢。
医生来会诊过,怀疑他是以前受过什刺激,患上癔症。医生给建议是先给他创造个稳定环境,让他放松下来,身体尽快恢复健康,然后再考虑下步治疗。
岳方祇也不懂那些医疗术语。但他能感觉到白墨无时无刻恐惧和紧张,以及这个人对自己似有若无依赖。
正是这点儿依赖,让他莫名地觉得心软。他姓岳也不是无是处,有人需要他。虽然这人只是个疯不疯傻不傻病人。
小二楼静悄悄,外面喧嚣似乎离得很远。岳方祇蹲下来,摸摸白墨光溜溜脑门儿:“还有点儿热呢。吃完饭把药吃,早点儿休息。赶紧好,就不难受。”他不自觉地温柔下来:“乖。”
白墨终于抬起头,目光落进岳方祇眼里。
白墨睫毛直在抖。
岳方祇关掉灯。
半梦半醒间,觉得有人往自己怀里固呦。还是蜷缩成团那种。岳方祇迷迷糊糊地想,这会儿又不像小狗,像猫。
要是这会儿清醒着,他肯定会觉得很不自在。可惜这会儿处于醒与睡之间,人就只剩贪恋舒适本能。怀里人很暖,岳方祇来不及细想什,已经睡过去。
岳方祇觉得那可能是错觉吧——他第次觉得白墨在看自己。
晚饭他只给白墨三分之个馒头。中间切刀,挑沾好汁梅肉夹进去,就着汤水起吃。白墨开始吃得很慢,后来就有点儿狼吞虎咽意味。岳方祇不太敢让他多吃——医生之前叮嘱,要慢慢来。
饭后他又给白墨半个甜橘子。然后算着时间,让白墨把药样样吃。
白墨吃药时候倒是很乖,完全没有护工抱怨那难缠。事实上除老是动不动就往角落里缩,这个人在岳方祇身边直是很安静。岳方祇让他刷牙,他也刷——虽然看起来很笨拙,似乎双手不大听使唤样子。
屋子不太暖和,岳方祇不敢让他洗澡,只给他找身干净睡衣换——是岳方祇自己秋衣秋裤。衣裳套在白墨干瘦身体上显得很空荡。岳方祇把电热毯拔下来,对白墨道:“你睡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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