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姐声音很甜,笑起来更甜,眉眼都是弯,腮边还有个梨涡:“那就坐呀,老富炒菜去。还没吃呢吧。”
话说到这份儿上,就不好走。岳方祇带着白墨坐下来。
甜姐仔细打量着白墨:“怪秀气,头发再长点儿送去做模特也够……十八有?”
说话间老富端着新出锅烧卖美滋滋地回来,看见岳方祇,笑容微微僵。不过来都来,他也不是那种小气人,正好大伙儿就块儿吃。
甜姐直在看白墨,大伙儿也就把话聊到白墨身上去,东猜西猜。白墨看着很小,老富也怀疑他不到十八。结果在医院时测个骨龄,医生说他有二十二。本地男孩子长到这个年龄,虽然胖瘦不定,总之都不能是这种细细
“成,有消息给你打电话。”
雪下场,又不下。天气有些回暖。秋末冬初午后,空气冰凉清爽。白墨鼻尖有些冻红,他吸吸鼻子,目光似乎停留在河对岸公园里那些树上。金色桦树,绿色松树,还有红色枫树……它们层层地叠在蔚蓝天空下,又在河上落下倒影,就像幅秋意深浓油画。
岳方祇回头看他眼,调转车头,往老富店里去。
饭口已经过,火锅店里仍然有好几桌食客。服务员正忙着把现切大盘羊肉卷儿给客人端过去。
白墨攥住岳方祇夹克下摆。
吉祥街上数十年如日。天热时,人行道上全是各家买卖支出来桌椅摊位;天冷,这些东西就不见。
所以如今看着,倒是空旷整洁许多。
岳方祇用摩托车驮着白墨去派出所。小片儿警李亮听说他情况,很是有些为难——因为什资料都没有,人又老是声不吭,确认身份简直跟大海捞针差不多。最后只好重新给白墨拍照片,把先前挂在网上照片换下来,再添点儿新知道信息——聊胜于无罢。
正事儿办完。李亮和岳方祇闲聊:“看你生意挺好,妈天天过去买馒头。”
岳方祇笑:“也不认识婶儿,要知道哪还能管她要钱呢。”
岳方祇察觉,把人揽进自己怀里,轻车熟路地去楼上。
楼上没客人,个涂着红指甲女人懒洋洋地在桌边拨弄着束在肩侧卷发。她看上去说四十也行,说二十好像也过得去,总之不太容易让人看得出年龄——因为妆化得太浓。但不管怎说,她是那种眼看去会让人觉得“真有女人味儿”女人。
岳方祇忽然觉得自己来得有点儿不是时候:“甜姐。”
甜姐抬起头,呀地声轻笑:“大岳啊。找老富有事儿?”
岳方祇笑笑:“也没什事儿,瞎溜达。”
“可别介,本来就是小本儿生意。你也得过日子啊。”李亮凑近岳方祇:“跟你透个信儿,你那房子户主要出国,估计房子得卖。你看看,要不要早点儿做个打算?”
岳方祇又笑:“这地点,咱哪儿卖得起啊。”
李亮拍拍他,既是安慰也是鼓励:“行吧,点点儿来吧。踏踏实实走正道,稳当。那天听康婶儿念叨,她认识个人,想给你说说呢。”
岳方祇翘翘嘴角:“再说吧。”
“什叫再说啊……”正说话间,有人来办事。岳方祇顺势道:“那们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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