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往下滑时候还算顺畅。人躺平,呼啦下就冲下来。岳方祇在滑道末尾伸手拦住往前滴溜溜转白墨,恰好把人抱个满怀。
拎起人来拍拍,没什灰尘——那多人天天滑,早就把冰面蹭得干干净净。
白墨还在喘气,岳方祇后知后觉地有点儿担心——别是把人又吓着吧。
结果白墨抿着
如今可不正是个机会。
岳方祇找大堆厚厚衣服出来,把白墨从头到脚裹成个棉球,然后领着他出门逛街去。
自打来岳方祇家,白墨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吉祥街——唯例外是去医院。出门这件事让他有些紧张。
岳方祇拍拍他,习惯性地搂住他肩。
家附近没什有意思地方,岳方祇带白墨去江沿儿。
前年怎都不下雪,整整个冬天,这个东北小城只吝啬地飘几片小雪花。这年却仿佛要把上年没下雪统统找补回来。
街上雪刚刚清理得差不多,大家正要松口气,新轮,bao雪就马不停蹄地赶来。
岳方祇趁着高速公路刚恢复通车那几天进不少粮食,就是担心后续哪天再突然下大雪。本想着是有备无患,这下倒成未雨绸缪。
可惜还没来得及庆幸,吉祥街就被这轮大雪弄出新麻烦。先是停水,说是不知道哪个供水管线冻炸——虽然听着要命,倒不影响岳方祇生意。他从水站买桶装水,照旧和面蒸干粮。家家户户停水没得东西吃,他干粮生意反倒狠狠地火把。
没想到供水刚刚恢复,供电又出问题。这下就惨,店里和面是用机器,没电流水线没法开工。吉祥街上平日里热热闹闹商铺,不约而同地冷清下来。
冬天虽然已经封江,但那边还是相当热闹。江边建个挺高冰滑梯,大人孩子都排着队上去玩儿。白墨站在下面仰头看,副犹犹豫豫模样。
岳方祇说你要想滑就上去,不用害怕,躺平出溜就下来。在下头接着你。去?
白墨还在犹豫。岳方祇在他脑袋上胡噜把:去不去?不去话咱就上别地方溜达去,你瞧,那儿有雪橇……
白墨最后终于下定决心。
冰滑梯被人踩得光溜溜。白墨站到最高处时候,双腿直在打哆嗦。岳方祇看着他,心也就跟着提起来。
干不活儿,在店里干靠也是没用。岳方祇就给两个伙计放假。他和白墨倒是没歇——还有几单供果要做。两个人趁着天亮,在卧室小桌边头对头做寿桃。白墨很巧,岳方祇也不笨。不过做出来东西摆在起,眼尖望过去便知是两个人做——白墨更细巧精致,岳方祇更滚圆讨喜。
好在是给不同主顾,没人有机会留意这些。毕竟打眼看过去,精巧也罢,讨喜也罢,都是样漂亮。
岳方祇把完成东西收好,抻个懒腰。他难得有半天空闲,便起带白墨出去转转心思。
不知道是白梨还是药功劳,白墨咳嗽终于好。外头虽然还在飘雪,但空气是很不错。这样天气正适合溜达。
岳方祇问过白墨从哪里来,白墨记不清。总之那里肯定没有这样大雪就是。有时候白墨个人站在窗前,总是看不够似地看着外头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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