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方祇倒也没因为这事对他有什看法。谁不想逮着机会多赚点儿钱呢。
岳方祇自己不也是每天都在盘算生计问题。因为订货量太大,他买辆二手厢式小货车,天三趟出门给主顾送干粮。每天数不清要搬多少箱子爬多少楼梯。订单猛增,现在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十二点才能休息。两个伙计晚上六七点钟也就下班,剩下事都是他和白墨在做。
有时候动心思,想亲热亲热,可是往往还没等伸手,人已经睡过去。于是他和白墨被迫在短暂躁动之后重新变得清心寡欲起来。好在累也累得心甘情愿。岳方祇现在天里最高兴时候,就是和白墨两个人块儿吃晚饭,那是每天难
街上做塑钢窗那家老板把新焊钱匣子给岳方祇送过来。这回钱匣子换成不锈钢,死沉死沉,边儿上还附带着两个能穿铁链耳朵眼儿。岳方祇把钱匣子五花大绑,牢牢地捆在桌子上——哪个小偷能偷走,算他本事大。
短暂春天来又去,天气说热下子就热起来。吉祥街上有几家店面易主,其中就包括那个卖烧饼豆腐脑儿铺子。
新老板是个二十多岁小年轻,番花里胡哨装修之后,串串店开业——生意似乎还不错,顾客也都是年轻人。
岳方祇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。他怀念田家烧饼豆腐脑儿。吉祥街上做烧饼豆腐脑铺子另外开起来两家,可惜都是味道平平。岳方祇吃回,就不想再去吃第二回。
本地餐饮有两个方向直店铺林立。其是火锅,因为冬季漫长,大伙儿都爱吃涮羊肉御寒;其二就是烧烤,从天暖到入秋,总有三四个月黄金季节。
老富天冷时在吉祥街经营他火锅店,天暖,就跑到沿江某条街上去——他在那里有个烧烤店,旺季打理好话,收入非常可观。
岳方祇身边少个能聊天朋友,却来不及发出什感慨。他现在是真忙。按理说天热,买干粮人会比天冷时少些,只是因为联系他送货地方越来越多,所以收入不降反增。
店里就这几个人,每天都累得不行。小郑头个嘟囔,说不想干,实在受不。岳方祇算算账,给他们都涨工资。本地工资不高,餐馆服务员个月也就两千多收入,小店有只能开到千出头。干粮铺子虽然累,收入和般小服务生或者后厨杂工相比,已经是翻倍。何况真要是仔细论起来,在那种生意兴隆饭店里做服务生或者后厨,和这里辛苦也不分上下。毕竟干粮铺子最晚每天六点多也就关门,而饭店在吉祥街上都是要开到半夜。
岳方祇听他和附近快递员还有外卖送餐员聊天,似乎是很羡慕人家收入,动想要跳槽心思。对方几个小哥都表示没那好干,新闻里说收入是理想状况,实际上大部分人都跑不出那多单,况且要是丢件或者迟到,个投诉下来,钱就哗啦啦地扣没。小郑听这话,又开始犹豫起来。结果没过两天,有送餐员在吉祥街上逆行,撞坏酒吧开出来辆豪车。交警处理事故,判送餐员全责。那个骑手哭天抹泪,吉祥街上再也没见过他,后来也不知道怎样。
于是小郑离开心思仿佛就此熄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