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毫无诚意,摆明就是有点儿挑衅和瞧不起人意思。岳方祇也懒得敷衍:“不用,这就走。”说着冲那个叫赵晨男人点头,转身离开。
岳方祇回到楼下去,白墨没在车里。他问保安,说是没见人出来,于是
岳方祇回过头去,看见个戴金边眼镜陌生男人在身后不太确定地望着自己。
这时候另个男人跨着方步从里头出来,看见岳方祇,也是愣愣:“岳方祇?”
岳方祇打量对方半天,隐约好像有点儿印象,又记不起来。他客客气气道:“不好意思……你是?”
那个戴眼镜男人率先反应过来:“哦,对对对,岳方祇嘛。你不记得?是赵晨啊!这是贾玉伟,原来咱们班长,现在是贾总!”
岳方祇对他们印象已经不深,但还是客套几句:“真是很多年不见。”
得休息时刻。
白墨基本上已经把做饭这件事揽过去,岳方祇觉得自己舌头都被他给喂刁。
日子过得飞快,他们就这从开春直忙到夏末。农历七月,老百姓叫鬼月,本地许多人家都要在鬼节前后祭扫,寺院和其他供神地方也是样。店里供果单子直排到七月十五去。
七月十五那天,馒头店没对外营业。来是机器不能没完没地用,需要停
下来养护;二来是岳方祇自己也想稍微喘口气。
贾玉伟打量他片刻,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:“岳哥现在在哪儿高就呢?”
岳方祇笑笑:“个体户,做点小生意。”
“哦,那挺好。也过来吃饭?”
“没。过来给饭店送干粮。”岳方祇看着对方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洗手,知道没什聊下去必要,况且白墨肯定还等着呢:“还有点儿事儿,先走。”
对方很场面地客气道:“大伙儿聚会,你也过来吃两口吧。”
他和白墨早早起来,把要送东西装好,赶在寺院开门前把供果和馒头送过去。路上白墨说想吃面条。他难得提出自己想要什,岳方祇哪有不答应道理,于是他们去吃牛肉面和卤蛋当早饭。结果回来时在高架桥上堵车。
天气很好,又是个周末,车流都是往江边去——本地确实也没什太多好玩儿地方。车子慢吞吞地开,再加上沿途要送货,晃儿上午就过去。中午时他们绕大圈回来,车上就只剩最后批货——是给吉祥街北边某个高档饭店做那种脸盆样大开花馒头。饭店很精明,把这种巨大无比杂合面馒头作为菜单上噱头,实际上却是从外面直接买做好馒头,结果反倒是把成本降下来。
这种饭店都是中午才开门,岳方祇每天会过去送趟货。他日常送货路线向把车是从南街开出去,绕圈,送完这最后份,正好就顺着北街回家。这天也是样。
车子顺着副街绕到店铺后院停下,白墨小声说想去趟洗手间。接货后厨师傅很和气,给白墨指路。岳方祇很快卸完货,也往洗手间去。
饭店上下有两层,规模很大。楼洗手间在清扫,岳方祇只能上二楼包房区。没想到他出来后在水池边洗手时,忽然听见有人犹犹豫豫地叫他:“诶,岳……岳什来着。你是不是那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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