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赌,好歹还知道有个上限,虽然闹得全家不安生,却还比不过他做那些所谓“投资”让人火大。今天这里投个什项目,明天那里又投个,没钱就向银行和贷款公司借钱——他老是抱着个东山再起梦不放手。可是投资哪有那容易,十有**都是打水漂。结果就是那些年家里欠巨额外债,岳大勇本人被关起来。
出来后其实算是消停挺多年。唯次没记性,也被岳方祇放狠话。现在老两口忙着帮衬老大,看上去很是在做正事。
没想到还是狗改不吃屎。
菜市场摊位,租金是要年交。岳大勇摸着成叠钱,本来就心思活络,刚好被人盯上。于是
赵淑英拍着大腿嚎啕起来:“你丢人不丢人啊!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,全家怎做人啊!”
要是搁在平常,岳方祇听这种话,十有**要生闷气。但不知道为什,他现在觉得整个人懒洋洋,颇有几分不痛不痒意思:“又没碍着别人。再说你不往外说,谁知道?别人要是非问,就说你儿子穷,娶不上媳妇儿,不就得。”
赵淑英扯着嗓子,手都在抖:“你……你到底要不要脸啊?打小你就邪性,净往邪门歪道上走。你三姑跟说时候还没当回事儿……现在可好,原来是都搁这儿等着呢……这是造什孽啊……”
岳方祇往后靠,混不吝道:“两口子办事儿有什邪性?你们不办事儿,是打哪儿来?”
赵淑英怒道:“这是办事儿事儿?你能不能要点儿脸!你屋里要是个女,能这着急上火?”
岳方祇激灵下,猛地坐起来。刚把短裤套好,门就开。他老娘脑袋探进来。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片刻。赵淑英张着嘴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岳方祇赶紧扯过被单把白墨盖上,然后跃而起,把他老娘调个头,推出去。
门关上,岳方祇就劈头盖脸道:“大热天,你鬼鬼祟祟上这儿来干啥?”
赵淑英仍然没缓过神来:“你……那……那不是你店里伙计?”
“得吧。”岳方祇直白道:“你什时候替着急上火过。净替你们着急上火。这个倒不是要紧事。说吧,到底什事儿电话里不能说,非得你顶着大太阳跑过来?”
赵淑英似乎下子就灭火。
岳方祇脸色沉下去:“岳大勇该不会又去摸牌吧?”
赵淑英不太有底气地摇摇头。
岳大勇其人,说来也是个奇葩。他偶尔会赌钱,但不是拿自己钱去赌,而是套别人钱去赌。赢自然皆大欢喜,可摸牌这种事,哪里会总赢呢。输肯定被人上门要账。他回回都是拖着,非要等下次赢再还人家钱,于是每每搞得家里鸡飞狗跳。
岳方祇虽然没想到这事儿会这露出来,不过他早就是没打算要瞒,于是坦然道:“啊,怎。”
赵淑英声音发抖:“还怎,你说怎?你跟他到底……”
岳方祇把她路推到厨房去,按在椅子上,然后给她倒碗绿豆水:“你不都看见。”
他老娘捂住胸口,看样子马上就要背过气去:“你……你跟男……”
岳方祇拽过蒲扇,冲他老娘扇扇风:“这又没什大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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