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他成直被索取那方。那时候他也甘心付出,这种付出会让他觉得自己有用,不是废物。他始终有意无意地在试图证明自己,试图抗起责任。
可是好像并没有什意义。他和岳大勇还是像仇家样,对赵淑英偏心也越来越不忿。他们也并不感激他,因为他是儿子,是弟弟——为父母,为哥哥做些事,都是理所当然。
岳方祇心里难受过,生气过,失望过。个人时候,也孤独过。他
赵淑英抽噎下:“那你什意思,不想管?跟你爹把你拉扯到这大……”
岳方祇有点儿窝火:“小时候是在奶奶身边儿养大,岳大勇那时候连个人影都不见。谈什拉扯不拉扯。”
“那呢?下着大雪背你去上课……”
岳方祇不吭声。他都记得。赵淑英是偏心不假,但做母亲,过去也替岳方祇操过不少心。岳方祇小时候成绩太差,又爱打架。赵淑英骑自行车驮着他去给老师送礼,陪笑脸,挨骂;半夜三更去个有名补习班给他排队交费,就为排座时他能坐得靠前点儿,离老师近点儿。后来他进去,全家也只有他老娘肯定期来看他,给他捎衣服和吃。
岳方祇心软:“要这样,最近确实手头紧。你缺多少钱?缺那部分,给你拿半儿。剩下那半儿你问大哥要吧。你们做生意归根到底是为他们家子,他不能毛不拔,坐享其成。你也不用管嫂子说什,大哥要是明白事理,这个钱他会出。”
白墨被她喷得缩下脖子,然后把绿豆汤往她跟前推推,小心翼翼道:“阿姨喝水。”
赵淑英拍着大腿:“还喝什啊!你……你你你,你要不要脸啊!”
白墨低下头。
岳方祇搂住他,冲赵淑英皱眉道:“你差不多得啊。怎还没完呢。这事儿是先起头,你有气冲撒。”
赵淑英又开始嚎啕起来:“你爹知道,腿都得给你打折啊!”
“你就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岳方祇坚持道:“这个月都不定能给伙计开出工资来。”讲这话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儿虚。因为生意差只是表面上,其实不至于。供果订单直都有,他和白墨今年又起在网上开个店。网上做这门生意很少,搜就能看见他们小店。因为东西样式漂亮,包装仔细,所以销量直还不错。
简而言之,钱他是有。他只是心里不情愿,不想拿,因为觉得憋屈。
至亲之间,你拿点,拿你点,账好像不必算得那明白。岳方祇以前是那想,也是那做。可是后来他慢慢发现,事情和他理解不太样。
人本性可能就是这样,容易欺软怕硬,得寸进尺。即使是在亲人之间也是如此。
岳方祇匪夷所思地看着她:“那他也得能打得过啊。”
赵淑英顿顿,长哭道:“这是什命啊……”
岳方祇没精打采道:“没冻着没饿着,还有个儿子时不时给你钱花。挺好,知足吧。”
赵淑英听着有门儿,立刻道:“那租金事儿……”
岳方祇沉默会儿,狠狠心:“不是不管你。你也看见,这头生意这样,保不齐什时候自己还得管别人借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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