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活人没错,但他好像被迫静止样,没有任何反应。
迟南放弃从小游遇身上获得反应想法,走向墙上壁钟。
滴答,滴答。秒针缓慢而规则向前跳动,现在是夜里十点半。
迟南观察片刻,突然闪过个大胆想法。
他随手拿起梳妆台上台灯,直接用灯砸向壁钟。
“小事情。”
“对,能不能告诉…你为什经常流眼…”
黑茶句话没说完,回过头去,发现小瞎子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…
*
迟南又做梦,梦里,他再次回到小游遇卧室。
黑茶:“……”
“还能麻烦你件事吗?”迟南认真问。
黑茶很爽快:“你说,只要能做到都答应。”
“待会化好妆,给拍张照好?”迟南认真说。
黑茶有些疑惑,迟南眼睛又看不见,拍照做什?
他本身皮肤就像瓷器样白,染血泪痣便越发红得触目惊心。
黑茶毫无保留说:“娇生惯养、很不好相处漂亮公子哥。”
迟南点头,好奇问:“那现在呢?”
黑茶想想:“就挺好看也挺好玩。”
迟南:“…当你在夸。”
门前朝黑茶房间看眼,确定防盗网锁死窗户,除门外没有任何出口后,才拿着锁将他们从外边锁死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你们也是。”
黑茶回过头,看到迟南用手帕沾着黄鳝血恶作剧般往眼下抹,还好整以暇说句:“好看吗?”
黑茶:“……”
随着声清脆玻璃破裂声响,钟面
白惨惨月光被窗格割得支离破碎,洒地。这次,迟南是以灵魂形式出现在卧室里,《哭泣少年》从墙上消失,原本挂画地方多只老式壁钟。
小游遇像木人偶般僵硬坐在床上,动不动。
“游遇?”
小游遇没有反应。
迟南俯下身,将手朝他鼻下探去,能感受到温热潮湿呼吸,朝他白净小脸蛋轻轻捏把,皮肤也是柔软温暖。
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。
迟南很及时解释说:“想留个纪念,等眼睛好就能看到。”
黑茶怔,随即然笑笑:“好,给你拍。”
这小瞎子真挺令人心疼。
“谢谢。”
“嗐,就是在夸你呢,”黑茶拿着剔骨刀苦笑,“说吧,你想怎被砍怎被杀?”
迟南指指自己眼睛、脖子、胸口几个要害部位:“尸体眼睛被挖,用染血白布蒙住,脖子和心口捅几刀算是致命伤,然后剩下黄鳝血别浪费,洒点在浴室地板上和浴缸里,待会把浴缸水放满,快两点时候‘尸体’泡进血水里,这样应该挺血腥?”
黑茶脑补下整个画面,背上立刻浮起层白毛汗。
这小瞎子每天都在想些什…
“对,”迟南突然正脸色,用郑重语气叮嘱,“水烧热点,怕冷。”
“你还真当是化妆舞会呢?”他看着粗神经小瞎子,苦恼扶额。
迟南冲他面无表情做个鬼脸。
黑茶给气笑,感慨摇摇头:“你真是,稍微熟点后,和第印象反差太大。”
“第印象是什样?”
迟南困,下意识抬手揉揉眼睛,手上血渍立刻沾在眼皮上,把眼尾泪痣洇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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