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屋之前,黑茶去敲程旭门:“旭哥,待会进屋之后,麻烦你帮从外边把门锁,钥匙你保管。”
程旭深深看他眼:“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?”
黑茶苦涩挠挠头:“嗐,万出什事呢?这样‘被害人’也能安心些…”
程旭点头,关
她声音缓慢又没起伏,在空荡荡楼梯上响起,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。
黑茶急得额头冒汗,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去,实在不行把梅姨打晕算,迟南却淡定开口:“是。”
梅姨唇角向下拉拉,重复昨天话:“没有戏份客人晚上请不要随意离开自己房间,更不可干扰有戏份客人表演,务必记住,否则会惹怒女主人,后果很恐怖。”
“有戏份,”迟南气定神闲说,“是今晚这场试演重要配角,尸体。”
梅姨怔足有三秒,朝他俩又恭恭敬敬点个头:“祝你们试演愉快。”
“但愿吧…”
和迟南聊两句,黑茶稍微想开,反正现在也没别办法,他纠结只会徒增烦恼,不如像迟南说那样,即兴发挥骚操作,说不定还能另辟蹊径。
厨房流理台摆满精致剔骨刀,黑茶随手拿把试几下,发现刀锋锋利非常,轻而易举就能割裂厨房瓷砖。
他看着清晰划痕汗毛直立,普通人家里也不至于摆这多锋利刀子吧…
剔骨刀用处显而易见,是造梦人特意给他们准备‘凶器’。
只。
黑茶困惑:“你要黄鳝做什?”
“用来当血浆,”迟南解释说,“黄鳝血颜色和质感比较像人血,也不容易凝固,以前听过用不少用黄鳝血碰瓷案例,很容易蒙混过关,用来装扮杀人现场最合适。”
黑茶:“……”他发现这小瞎子不仅脑子快胆儿肥,甚至还对杀人和碰瓷颇有研究。
“就是不知道这样符不符合规则,能不能蒙混过去…”说到半,黑茶沮丧收声。
迟南回礼:“谢谢。”
黑茶懵,看着梅姨离开背影:“就、就这?”
“又没说演员不能给自己加戏,们符合规则,”迟南发现,其实这些规则留有许多即兴空间,“好像只要能自圆其说就可以。”
“绝。”黑茶发现昨晚自己恍若傻子。
迟南抿抿唇:“挺方便。”
挑完刀后两人去处理鳝鱼,不到二十分钟三只黄鳝被放干净血,池子里水被血染红大片,乍看还真像凶案现场。
黑茶捧着血碗拿着刀,和迟南拐向二楼卧室时,不巧撞上从楼上下来梅姨。
梅姨看到他们立刻停下脚步,点头示礼,而后静立看着他们,没有要离开意思。
“糟糕,们好像被梅姨盯住…”黑茶下子急,差点没端稳手里黄鳝血,溅出来两滴弄在迟南衣服上。
梅姨掀起松弛乌青眼皮,死鱼眼直勾勾看着他们:“两位客人,今晚是打算住间客房吗?”
“遵守规则可能不是最重要。”迟南说。
黑茶:“怎说?”
迟南:“们身处梦境,梦境本来就是即兴,不是完全按规则运转,对吧?”
黑茶知半解挠挠脑袋:“好像是这样…”
“昨晚用女鬼尸体都能蒙混过关,只要能自圆其说,今天应该也没问题。”迟南鼓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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