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惊呆:“…………”
簸箕而坐,说白就是叉开腿坐地上,那家伙还裸衣,殿前失仪不要命?
“这个没入青楼是、是指……”云歇手微微颤抖。
女子没入青楼做妓|女,这换男子,可不就是……小倌?
承禄知他所想,坦诚地摇摇头:“老奴不知,这您还得问陛下。”
之前有个不上道新科探花,琼林宴上当着皇帝百官面夸云相形容昳美,被气急败坏云相泼脸酒,那叫个欲哭无泪。
当时陛下就坐在高台上偷笑,被云相瞪眼,赏心悦目地站起,从袖中掏出早准备好赞云相英武赋,这才哄得他心花怒放,化解这场尴尬。
云歇坐在那儿,只觉醍醐灌顶,积压疑云扫而空。
他终于理解穿回来后萧让所有行为意思——萧让恨他人,但是对他有欲。
毕竟男人情和欲能完全分开。
云歇眼前亮。
所以他才性情大变,对自己行那……行那禽兽不如之事?为是侮辱自己?
这哪用得着他亲上阵?
难道……
云歇倏然摔茶盏,恍然大悟道:“他看上英俊相貌和高大威猛身体!”
马加鞭送来信,得知自己任务完成后,不到半小时就死。
他们真是点料理后事时间都没留给他。
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萧让会突然黑化,他还会回来。
幸亏云歇知道自己迟早要死,在很早前便给相熟几个打剂预防针,对萧让倒是全瞒着。
云歇觉得没必要。
云歇瞬间急红眼:“那傅珏呢?”
“傅尚书倒是还好,只被打几板子,罚点俸禄,倒是楚将军……”
“楚将军听信外边那些风言风语,以为您是被陛下设计杀害,所以在边关密谋造反为您报仇,结果事情败露被押送进京,现在应该在路上。”
云
这就解释他为什会刨坟挖尸,萧让觊觎他肉|体已久。
这个畜生,连尸体都不放过。
云歇回过神,眉宇间染上焦灼和关切:“那那些个朋友,谢不遇、傅珏他们……现今如何?”
他被抄家、被侮辱,他们几个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。
承禄心下有点为陛下抱不平,却还是按照陛下吩咐如实道:“谢小爷宴会上耍酒疯,簸箕而坐,裸衣骂陛下忘恩负义,被陛下没入青楼。”
承禄:“…………”
承禄望着云歇昳丽生动脸和绰约甚至称得上纤细身体,表情言难尽。
云相不知己美这点也是人尽皆知。
云相最喜旁人夸他相貌风流倜傥、身形魁梧奇伟。
他权势滔天,能指鹿为马,身边从不缺溜须拍马之徒赞他玉树临风、英姿飒爽。
他帮萧让是任务,为续命而已。他离开,对萧让而言,顶多就相当于死个恩师,又不是多大点事,难受几天就过去。
云歇不求萧让回报,毕竟他也别有图谋,并非无缘无故善心大发对萧让好,他只盼自己身死后,萧让还能顾忌着点恩情,善待他猫和为数不多几个朋友,给他留份体面。
要是再懂事些,就每年忌日给他烧篇大赋,赞他风流倜傥又济世安民即可。
但这狗东西竟然抄他家,那些他还没来得及处理掉东西,就这公之于众。
难道这就是萧让所说“东窗事发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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