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将那“沉静自矜”四字咬得极重。
云歇总觉得他别有所指,似乎知道点什,心里有种不祥预感,却仍硬着头皮问下去:“那后来呢?”
萧让随手指承禄,道:“你让他来说。”
承禄最怕二人就聚在起,又贴得这般近,举止极亲昵,他连抬头都不敢,畏畏缩缩道:“后来陛下把那女人送进……御膳房。”
云歇问道:“做炊事宫女?”
云歇愣下,就要去搬椅子,萧让却莞尔笑,修长手拍拍自己腿。
云歇秒懂他暗示,惊得墨条“吧嗒”声掉地上,连忙道:“不不,不想知道!”
萧让深望他眼,漫不经心道:“相父,你猫可还在手里,你可掂量清楚。”
又来。云歇咬牙切齿地改口:“……想知道。”
然后乖乖坐过去,浑身僵硬。
“够!”云歇咬牙切齿,涨红着脸,自,bao自弃地过去,开始捣鼓。
萧让见他笨拙又傻动作,忍不住挑下嘴角。他相父不会伺候人,又不愿意乖乖躺好被他伺候,他又不能总囚着他,那他只能……
萧让从边上抽出张雪白宣纸。
等云歇磨墨之际,萧让随口问道:“傅珏来过,相父知道?”
云歇愣下,如实点头,之前好奇心又上来,不经意道:“傅珏他……先前可有做什?”
萧让回来听承禄说起傅珏来过事,不屑地嗤笑声,进殿。
云歇用几秒辨出现在萧让是黑化让,不是昨晚小年糕让,不知为何竟松口气。
大约是小年糕让太难搞,黑化让他虽然看不透,至少能冷脸相对。
萧让在案前坐下,抬眸瞥云歇眼,朝他勾勾手指:“过来。”
云歇本来就要过去跟他摊牌,但听他这带着几分轻佻语气,登时就不乐意,他又不是阿猫阿狗,召之即来,挥之则去。
承禄轻咳两声,突然结巴:“……做……做柴、柴火。”
云歇个
萧让瞥眼承禄,道:“大约个月前,傅大人伙同这狗奴才,往床上送个女人。”
狗奴才承禄:“……”
萧让还算君子,没动手动脚,只是用手箍紧他,防止他滑下去。
云歇注意力稍稍转移,也没那紧张窘迫,如实说道:“……这不太像是傅珏会干事。”
萧让嗤笑声,语气颇为不屑:“傅大人可没表面看上去那皎如明月,担不起那‘沉静自矜’四字。”
萧让瞥他眼:“相父关心他?”
云歇体会下这句话,觉得似乎有那点酸,当即醍醐灌顶,他现在是黑化让所有物,就相当于私有财产,他该有挂件娈|宠觉悟,身心都只能有萧让个人。
就算实际做不到,心里出|轨千千万,面上也得装装。
云歇乖巧地顺他意:“没有,只是单纯好奇。”
萧让知道他是假话,却仍被取悦,挑眉道:“坐过来,告诉你。”
萧让指下边上方砚,眼都没抬:“过来磨墨,不然……磨你,你自己选。”
云歇瞬间羞愤欲死。
云歇毫不怀疑,现在萧让是真做得出来,不仅仅是在威胁他。
萧让见他仍不动,莞尔笑,又道:“放心,皮厚,磨不破,你不用担心这个。”
他还记得云歇那句慌不择言磨破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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