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怕倒是不怕,毕竟他自己手也干净不到哪去,他只是震惊忌惮于萧让城府之深,手段之狠,震慑力度之大。
萧让黑化,性子变,却不至于突然变聪明,城府也绝非朝夕可得,所以极有可能……
云歇悄悄叹口气。
他算是被骗惨。
这畜生直在装,他明明工于心计,将权术玩弄
云歇恍然大悟,萧让装得荤素不忌,其实是个□□断袖。
萧让已在宣纸上写七七八八,随口道:“相父总说傅尚书身子骨弱,要莫苛责于他,倒是直记在心上,傅尚书送女人,受他这份好意,自当……投桃报李。”
云歇听到那最后四字,莫名头皮发麻。
萧让扫颤颤巍巍承禄眼:“那叫你送去燕窝,傅尚书后来可吃?”
“……吃。”
云歇很想尬笑两声,又觉得不太合时宜,稍稍平复心境,问道:“那傅珏为何将这人送上……送上……”
萧让嗤笑声,道:“因为这人模样竟同相父有五分相似,只是是女子罢。”
这话信息量着实太大,云歇时瞪大眼,脑子转不过弯来。
傅珏知道自己尸体在萧让寝宫?也知道萧让觊觎他身体?所以才出此下策,寻与他模样相似女子献与萧让,目是换回自己尸体?
也只有这个解释才勉强说得通。
没坐住差点滑下去,被萧让眼疾手快地捞上来,清瘦脊背几乎严丝合缝地贴上萧让温热胸膛。
“相父也会怕?”萧让像是遇什稀奇事,低笑两声。
云歇别过脸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也是,”萧让轻笑声,继续道,“原先倒还记得您教诲,凡事留线,不轻易取人性命,可那女人有问题,只稍恫吓,她便口不择言,吐露不少东西。”
云歇突觉不妙。
萧让笑道:“他送柴火,自当将这柴火烧,做好东西与他。”
云歇终于明白承禄对傅珏说那句“有没有吓到您”是什意思,萧让这个死变态,竟然将那疑点重重女人杀,尸骨送去御膳房做柴火,给傅珏炖燕窝。
天子所赠,岂有不食之理。
难怪先前承禄说,傅尚书只是被罚俸,打几板子。
傅珏就光被萧让这吓,已经不比谢不遇他们好到哪里去。
可傅珏又如何得知?
善后部门那人既被送上龙床,肯定知晓自己尸体在这,却只字不提,估计是觉得丢不起这个脸。
毕竟这哪是出师未捷,这是连师都没出,就铩羽而归,被萧让完虐。
可萧让不是喜欢自己身体吗,为何又对那女子无动于衷?甚至以极残忍方式杀害……
莫不是……
萧让轻飘飘道:“她竟说,您在地下不忍变成今日这副模样,所以托梦给她,要她继承您衣钵,继续向传播社会主义。”
云歇顿时两眼黑,他知道那女人身份。
那女人是四有五好局派来善后,却被萧让发现端倪,直接杀掉,任务失败强制遣返总部。
“相父要托梦何必隔层托给她,她算什东西,更何况,相父明明信唯物主义,对梦事颇为不屑,这人满口胡言,意图不轨,该杀,相父您说对?”
萧让执着毛笔,蘸匀墨,开始在宣纸上写,美人在怀,画面极赏心悦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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