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竟是她!难怪难怪!李老厉害厉害!”
……
萧让提着画卷进寝宫,云歇随意瞥,乐:“你这穿着跟花蝴蝶似做什?”
萧让穿件紫色锦袍,内里玄衣交领,腰处斜斜揽条腰带,下坠玉白环佩,少份出尘,多份人欲,贵不可言,像个俊美风流世家公子。
萧让听他嘲自己,不恼反笑:“自是方便相父画。”
“可。”
*
第二日傍晚,萧让大宴群臣,说是宫里来位民间画师,画功惊天地泣鬼神,自己技痒,要同他比试番,邀他们作评。
“陛下最近这兴致可真是说来就来,以前倒从未如此……”有朝臣趁萧让不在,小声嘀咕。
李御史道:“这有什可稀奇,云党如今已倒七七八八,覆灭不过是时日问题,陛下又美人在怀,自是身心舒畅,欲从中来。”
云歇提议道:“既是三局两胜,各比局对方所精、自己稍会,最后局,比你不相上下。”
萧让欣然点头:“可。”
云歇听他应允,登时觉得没伏低做小必要,直接懒散地坐到萧让椅子上,抬眸冲他挑衅笑:“那爱幼下,你先。”
萧让也跟着笑:“你确定?”
云歇做个“请”动作。
“相父话说这般绝,看来是自作多情。”
萧让叹口气,白皙指搭上宣纸两端,做个撕动作,脆弱纸张登时裂开个小口。
云歇也顾不得脸,把抢过。
萧让看着他将纸藏到身后护着小动作,差点绷不住嘴角。
云歇怕他又嘲讽自己,先声夺人:“比什?你会不定会,如果不公,别想上当。”
“画?”云歇愣,瞪大眼,“你让画你?!”
李御史之前被陛下派去死盯着云相,便猜出陛下有动云相意思,如今站对队,在朝上扬眉吐气,迎来事业第二春。
如果陛下不是下剿灭*党决心,又怎叫他关注云相作风问题,大刀阔斧地参云相逛青楼、买舞妓?
朝臣小斟着酒,耐不住好奇心,压低声问:“那美人,李老您可查出点什来?”
“倒是有些头绪,”李御史卖弄地顺顺山羊胡子,得意地接过那人递来酒,意有所指道,“前两日宫里可都在传,陛下召幸个宫女,谁都没真瞧见尸体。”
众朝臣愣,恍然大悟。
萧让道:“作画。”
云歇愣下,万万没想到他会选这个,萧让画艺精湛是精湛,却也并未到登峰造极地步,比起他文武方面能力,简直不值提。
“你别让。”云歇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,萧让怎可能会故意输给他?他这做有什好处?
所以萧让定有必胜把握。
接收到云歇狐疑眼神,萧让不欲多语,只莞尔笑:“明晚。”
萧让漫不经心道:“那比相父所擅?”
“你这是瞧不起谁?”云歇撂开他手,“不占你便宜。”
萧让颇感意外,道:“相父输可是要……那样,即便如此,也不愿被尊老下?”
“尊你大——”云歇气得差点骂脏话,心中默念几遍社会主义才堪堪止住。
萧让心下柔软,云歇自信是点,不愿胜之不武才是主要方面,萧让只是没想到他都这时候还有闲工夫追求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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