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猛地松口气,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姿势有多诡异,尴尬道:“你下来。”
阿越尖尖下巴抵在他胸口,纯澈眼里满是不解:“云相不想‘要’?”
云歇惊,轻咳两声,提醒道:“……你是陛下男人。”
“就因为是陛下男人,才有趣,”阿越眼里派天真,说话却惊世骇俗,“云相不想陛下男人怀您孩子?全天下男人都没法拒绝这点吧?”
“……”云歇惊呆。
他上午回身瞥,分明瞧见……那大昭人给他相父塞东西。
……
云歇换身低调衣裳独自前往。
承德宫是有名鬼宫,死在这妃子拢共算算,打不止。
寒冬夜半,又是闹鬼之地,看守太监似乎溜睡大觉去,云歇路畅通无阻。
时间是……今夜三更。
地点……
云歇阖眼回忆,阿越与他擦肩而过时,脚尖似乎刻意朝外撇下,是……西北方,那里地处偏僻,只有承德宫所宫殿。
今夜三更承德宫。
云歇慢条斯理地将纸条卷好收回,垂眸暗笑,阿越就不怕他没懂?就那笃定他知晓定会来?
“还望云相救。”纸条上写是这句。
云歇看完啼笑皆非。萧让先前虽说要砍阿越,但他既已答应纵,又是众目睽睽之下,自是不会轻易反悔,只要阿越不做错事,保命绝对没问题。
云歇觉得阿越应是被吓到才杞人忧天,多此举。
云歇本不欲管,来回翻看下纸条,见上头并无其他内容,兴趣瞬间被勾上来。
阿越明明有充足时间,纸条空白地方也足够多,他何不多写些?比想他怎救他?邀他何时何地相见?
好家伙。
他在萧让头上看到片晃眼绿色,这绿帽还是他给萧让戴。
阿越见他不说话,还以为是心动,笑得天真又乖巧,继续道:“不要很多次,次、两次、最多三次就够。”
云歇把年纪都老脸红,忙推开他:“别说。”
阿越不依,凑近追问:“您明明荤素不忌,这点阿越没来大楚前就打听过,监斩台上
内殿里股子霉味,上好紫檀木家具都落灰,云歇蹙蹙眉。
他不知道阿越到没到,便先在里面逛逛,刚走近床榻,只白反光手却握住他手腕,云歇冷不丁被吓跳,再反应过来时,阿越已将他推到身后床榻上,自己覆上来。
“床上有灰!!”云歇惊呼出声。
黑暗中阿越动作明显滞,万万没想到他第反应是这个。
阿越凑近他耳侧,委屈道:“……擦过。”
阿越是得会会,他没表面那温柔纯静,个大昭人竟对皇宫布局如指掌,还对他喜好颇为熟悉。
……
找个由头在宫里歇着并非难事,他只稍提,萧让便应允下。
萧让今夜似乎格外忙碌,没功夫在他跟前碍眼。
等云歇转身走,萧让才堪堪抬眸,望着他离去背影眸光渐深。
云歇思忖番,豁然开朗,暗道阿越是个妙人。
纸条上有三道褶皱,是三更。
纸条是圆形……
云歇叫侍女掀开窗幔,天上刚好是轮圆月。
今日是腊月十七,明天月亮就没圆形纸条那圆,所以圆形代表是月亮,是今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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