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感觉云歇目光停在自己脸上过久,炽热
云歇心尖稍软,又瞬间心灰意冷。
他欠萧让,都不知道怎还,拿什还。
云歇叹口气,正准备朝里睡,身后萧让却倏然翻个身,恰似自然地从背后搂住他。
云歇冷不丁被他抵住,脸霎时有如火烧。
这人连睡着都……!!
云歇声音里透着点懊恼。
“……还有,偷吃你糕点,怕你数落来着,就没吭声。你肯定是做给吃对不对?”
云歇这问,似乎是为打消点罪恶感。
黑暗中,萧让嘴角不住上扬。
半晌,云歇轻叹口气,这多年第次有点讨厌自己。
云歇半晌没听到回答,还以为自作多情,忙往里翻个身,把脸闷在被子里:“……你当没说。”
他话音未落,萧让已经以这辈子最快脱衣速度上床。
云歇将被子分给他半,头抵着墙,再也没说过话。
萧让也不知为何,身侧人他明明以激烈方式占有过,可如今只稍稍靠近点点,他却心悸得厉害,慌得像个无所知毛头小子。
萧让明明呼吸声很轻,也没有动,云歇却觉得他存在感异常强烈。
,等他睡着就走,但他观察半天,个多时辰过去,云歇还未睡着。
萧让以为是烛火太亮,影响云歇睡眠,登时收书,挑灯笼里灯芯就要去角落案前批奏折,寂静无声黑暗里,云歇却闷闷出声:“不睡?”
萧让身形顿。
“三天。”云歇说。
萧让已经连续守他三个晚上。云歇就是睡得再熟,也是知道点。
云歇僵会儿,脑中灵机动,他有个消解愧疚感令他自己心里舒坦法子。
云歇咬咬牙,做好会儿心理建树,还是不知不觉绯红面皮。
云歇深吸口气,悄悄翻过身来,在黑暗中望眼双眼紧阖萧让,强忍着巨大羞耻感,往他身上贴贴。
装睡半天萧让还以为他冷,极配合地“刚好”动下,将他搂得更紧。
云歇似乎浑身僵下。
当面说句道歉就这难?认个错说偷吃他糕点有那难?
他这样算什?为求心安?明明于事无补。
他对旁人桩桩都算得清楚,绝不亏欠半点,怎对萧让就……就连句道歉感谢话都说不出?
萧让从前是对不起他,可自他病后,萧让如何待他,桩桩件件他都看在眼里,他也不是个是非不明、铁石心肠人。
萧让对他好过分又莫名奇妙。
云歇等好久,听见萧让呼吸趋于平稳,才悄悄翻个身朝床外。
萧让平躺在外侧。
“萧让?”云歇试探地低低喊他声,没听到回应,顿时松口气。
萧让睡着。
云歇不自在地往他边上靠靠,极轻极轻道:“白天对不起,不该凶你,有时候就是忍不住,下次不会,最近不知道怎,老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。”
他心又不是石头做。
云歇说:“你回去睡吧,没事。”
“无碍。”萧让坚持。
云歇沉默片刻,就在萧让以为他生气时候,云歇轻拍下身侧半边床,带着点小尴尬:“……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上来睡。”
萧让悄无声息中瞪大眼,指尖不住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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