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半盏茶功夫,阿越还不出来。
云歇知他扭捏,有意戏弄,扬声喊他:“越宫女。”
屏风后阿越脸色铁黑,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。
面前“女人”温柔纯净,秀丽端庄,肤若凝脂,乌黑柔软长发及腰,身段窈窕,眉眼极诗情画意。
云歇叹口气,同萧让道:“你看,爹就是这样骗二十多年,他们大昭人女装得天独厚,没人说,谁知晓这是男子,真不怪粗神经。”
云歇这会儿自是反应过来阿越上次吞吞吐吐实际上想问想说什。
他见阿越眉目间藏着点儿得意,却是笑,转头吩咐承禄:“东西呈上来。”
阿越惊,还以为云歇要赐他白绫毒酒之类杀人灭口,刚要失色求饶,却看见面前摆上……女子衣裳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穿上。”云歇道。
萧让心念微动,坐过去,扶着云歇后脑勺,将他头轻轻扳到自己肩膀上枕着。
……
马车停下,云歇睁眼,发现自己靠在萧让肩膀上,顿时浑身僵,去推他头:“你要点脸,别总想趁人之危!”
萧让委屈道:“是相父自己靠过来。”
云歇信以为真,老脸猛地红,拂袖下马车。
不同之处,像个普通人样开开心心活。”
云歇冷笑:“这要不是你,老子能知晓自己会怀孕??”
萧让轻咳两声,全当没听懂其中愤恨,清澈微寒眸子里带着点小希冀,“那相父该怎感谢?”
“你……!”云歇恼羞成怒,气得浑身发抖。
萧让见他动怒,后悔不已,忙乖巧道:“让儿错。”
萧让却是望着云歇脸发怔,喉结不由自主地滚滚。
照云歇说法,云歇也是大昭人,女装也得天独厚。
他有点想看……云歇女装。
“陛下?”云歇叫他。
萧让掩饰地别过脸,看着阿越,沉默片刻,突然神色古怪道:“相父,怎瞧着,阿越长得有点像……你爹?”
阿越:“……”这是赤|果|果报复。
云歇微蹙眉:“没功夫跟你磨蹭,只是想验证点。”
萧让坐在边上看好戏。
云歇回身瞥那几个带来嬷嬷太监:“你们去给他折腾折腾。”
云歇也坐下。
萧让在背后笑。
-
二人去见阿越。
阿越跪下拜见,实则带着点挪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,在云歇腹部上停留得尤其久。
看来他猜对呢。
云歇歪过头盯着马车角,打定主意死都不吭声。
萧让悬着心又道:“相父千万莫同让儿置气,身体要紧……”
又过会,他见云歇仍不搭理他:“相父,你同让儿说说话吧,让儿真知道错。”
“相父……?”萧让试探地又喊声。
萧让探头,发现云歇双目紧阖,头有节律地微顿着,鸦羽般长睫微微颤动,面容少醒着时生人勿近,多份静谧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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