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计上心来,昳丽桃花眼里顿时漾起醉人笑意。
阿越心头猛地浮上不祥预感。
云歇手搭上自己腰间嵌着珠玉犀带上,修长纤细食指轻轻挑,犀带应声而落,他身上本就松垮凌乱衣袍登时展开。
“……”阿越瞬间懂云歇意思,面黑如锅底,笑得难看又僵硬。
云歇懒懒松着衣襟,举动撩人心弦。
老管家心霎时化成滩水,不住咧嘴笑。
阿越被管家盯得心里发毛,他见云歇似乎有意要抱他去洗澡,吓得不行,忙步三摇、神情隐痛地自己过去。
云歇想到自己肚子大就得在府上养蘑菇,更想趁现在玩儿个痛快。
他刚准备喊管家替他备轿去长公主府找谢不遇,外头小厮急急脚步声却由远及近。
“相国!陛下造访!在等您过去!”小厮声音里是掩不住喜悦。
还是云歇反应快,使眼色叫阿越躺下,自己坐到床侧,沉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管家端着热水推门,就瞧见越美人侧身躺着,云相替他轻揉着腰,轻笑声:“昨夜弄疼你?”
“阿越喜欢。”阿越面皮绯红,含羞带嗔地送着秋波。
管家听着阿越哑得不成样声音,登时对云歇肃然起敬起来。
都说二九男子最生猛,之后便要走下坡路,云歇却神威不减当年。
寂静无声黑暗中,阿越蓦然瞪大眼。
他于男女之事颇为精通,到这份上,还有什不明白?
于是第二日早,阿越披衣坐起,试探道:“老爷,您当真不考虑下陛下?毕竟孩子都有……”
云歇被气笑,穿衣裳动作不停:“有孩子就要和他过?凭什?大楚律近千条,可没这条。”
阿越是真服云歇,梦里缠绵悱恻叫人名字,醒来却能……无事发生。
管家瞧云歇目光发直地盯着阿越,怔瞬,醍醐灌顶。
云相无意瞧见越美人身子,又被勾起欲念,想白日宣*。
云相当真生
云歇脸却陡然黑,他昨夜明明说闭门谢客谁都不见。
不过国皇帝,谁也不敢拦就是,再说他面上还未同萧让撕破脸皮。
“知道。”云歇烦躁地叫小厮退下。
阿越看向云歇,他懂云歇不想见,可萧让毕竟是皇帝……
云歇心念疾闪,正想着避退之法,抬眸,正好和浴桶里香肩半露阿越对上眼。
云歇探手触触阿越额头:“还好,并未发烧。”
人精管家瞬间懂这句话潜在含义,云相施**。
管家瞬间心花怒放,他昨夜恶补大昭可孕男子知识,这越美人面上红痣这般鲜艳,怕是不日便要有孕。
老管家从云歇加冠后就在盼粉粉嫩嫩小少爷,盼盼近十年,心都拔凉拔凉,眼下八字突然有撇,顿时喜形于色。
越美人模样皎皎性子又好,云相更是人中龙凤姿容艳绝,小少爷该有多漂亮讨喜可想而知。
阿越暗暗细观揣摩,云歇神情不像有假,这次绝非口是心非,云歇似乎是真没想过因为怀孩子就同陛下过日子。
阿越心中蓦然生出些许羡慕。
心中有情,却从不为情所困,太自在。
门外管家笑得*|荡,低声询问:“相国,热水来,是否方便老奴进来?”
“热水?”阿越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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