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聚头窃窃私语:“云相近来可有什大喜事?”
人刚要搭话,却见美儿火急火燎地从左边小跑过来,干巴巴沈院判则迈着个老寒腿三步喘地从右边过来。
美人儿和老头错愕地对视眼,瞬间达成共识,人强按住云歇只胳膊。
云歇酒樽里热酒晃三晃。
朝臣脸懵。
管家脸难色,指着院子里侍卫抬进来东西,斗胆道:“陛下,相国还说,他与越美人能千里姻缘线牵可全亏陛下,又怎敢再受赏赐?他无功无德,怕因此折寿,所以烦请陛下将赏赐东西收回……”
萧让面色越发阴沉。
管家偷瞥眼沈院判:“这个‘东西’里,自然也……”
管家刚要说沈院判也请陛下起带回,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出来:“相国说,人留下,东西带走。”
萧让嫉妒万分地剐沈院判眼。
管家从袖口掏出字条,双手奉上。
萧让食指中指轻夹,滑展开,上头是四个龙飞凤舞、狷狂飘逸大字:“不许硬闯。”
硬闯?萧让怔片刻,懂他指是以势凌人,软强迫云歇见他。
可萧让迫切想见云歇。
这要是换以往,他铁定是连夜闯云府,把人连被子裹扛回宫扔龙床上使劲欺负,可云歇现在怀他孩子。
猛,越美人着实可怜,刚饱受摧残,腿都那样,如今又要……
……
小半盏茶功夫,管家尬着脸,躬身胆战心惊地向坐着喝茶萧让禀报:“陛下,云相还在越美人榻上未起,叫您无需等他……”
萧让手顿,脸还没来得及黑,边上谨小慎微沈院判口热茶喷出来。
沈院判剧烈地咳着嗽,张皱巴巴脸憋得通红,目光震惊,面色前所未有诡异。
云歇艰难维系着面上笑意,暗暗使劲要提起右手上酒樽,沈院判却是使上吃奶劲不让他动。
热酒醇香馥郁,辛辣又绵长,闻着便叫人沉醉痴迷,云歇肚子里小酒虫被勾起,心痒难耐,恶狠狠地瞪沈院判眼,压低声咬牙切齿道:“松手!”
沈院判有皇帝撑腰,权当没听到。
三人拉锯着,云歇自知理亏,神情恹恹,极不甘心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声音道:
这个干巴巴丑老头能留下,他却连人都见不着。
被萧让漆黑如墨凤眸盯着,沈院判只觉脖子凉,不由地瑟瑟发抖。
……
萧让败兴而归,云歇大宴群臣庆祝。
席上群臣见云歇容光焕发,谁上去祝贺都不吝笑意,温言相待,心下大为惊诧。
投鼠忌器,萧让不敢硬来。
萧让暗暗磨牙。
那云歇肚子里小东西尽给他找麻烦。
人是见不着,萧让准备回宫另谋硬闯以外法子,冷瞥眼沈院判:“你留在这照顾相父,相父若是出半点差池——”
沈院判忙跪下:“微臣定当竭尽所能。”
他是屈指可数知道云相有身子人,云相怀着孩子,竟然还能……还能……
管家不明白沈院判为何反应这大,他揩揩额角虚汗,暗道相国越发任性,连陛下面子都不卖。
萧让来前就料到自己会碰壁,却未承想是这个理由,目光微微阴鸷。
管家道:“云相虽是……忙得脱不开身,却是叫小给陛下带张纸条。”
萧让眼眸微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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