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不遇打开话匣子,倏然朗笑出声:“给你说个好玩儿事,兄弟有个小徒弟,跟儿子差不多养着,前几年兄弟忽悠人家喝酒,见他杯就倒胡言乱语,可好玩儿坏,回来就给说这趣事。”
萧让面色黑如锅底,耳根隐隐泛红。
谢不遇没注意到萧让脸色变化,兴致颇高地继续说:“其实没好意思给他说,他
谢不遇习武多年,身手非同小可。
萧让额上青筋跳两跳。
萧让忍,心不在焉地问:“你娘怎?”
谢不遇叹气:“娘怕被兄弟带坏,整日里拦着不让找他。”
萧让奇,表情言难尽:“兄台,瞧你少说也有二十三四岁,怎还听娘话,她不让你去你就不去?”
谢不遇不知道从哪揪根枯萎狗尾巴草,吊儿郎当有茬没茬地玩着:“这位爷夜潜丞相府有何贵干?”
被人逮个现形,萧让半点不慌,变声同他斡旋:“你又是何人?你干是同勾当,你不说又为何要自揭老底?”
“你不认识?”谢不遇奇,他虽不干正事,在帝京里也算赫赫有名。
谢不遇是个话唠,又成日里游手好闲,正愁没人唠嗑,他对这小公子起兴致,顿时不急着去找云歇,兀自先说:“翻墙还不都怪娘。”
萧让怔?谢不遇他娘?元熙长公主?
萧让是看到话本里落魄书生爬上墙头向贵家小姐表白桥段,才灵感乍现,有此出。
话本里,误会书生刁蛮小姐于院中暗自垂泪,书生道歉,将心意和盘托出,小姐顿时破涕为笑,二人重归于好,于那瓜田李下耳鬓厮磨、交颈纠缠……
萧让想着想着,笑下,翻上墙头要跳进去,却听身后有人在轻声喊他:“兄台!”
萧让吓大跳,立即回身,借着月光看清墙根头站着谢不遇。
谢不遇身红衣极其招摇,衬得面庞越发俊美,他眯起眼仔细瞧瞧墙头蹲着黑衣公子,暗摇摇头。
“爹死早,娘把当宝,看得忒严,”谢不遇不知道从身上哪儿摸出个酒袋喝口,“其实是带坏别人,兄弟第次逛青楼,还是千方百计给骗过去,他都到那儿,还不晓得那是青楼,眼见人姑娘衣服穿少,脸红得跟滴血似。”
萧让脸色阴阴,好家伙,罪魁祸首在这。
谢不遇极自来熟,用酒袋抵抵萧让:“喝不喝?”
萧让推拒,谢不遇也不逼他,只是见酒,又联想到什:“兄弟第次喝酒也是教他。”
萧让面色更黑。
萧让暂时无法脱身,又觉得墙头这地儿太显眼,思忖下:“兄台,你先下去再说。”
萧让刚要往里跳,谢不遇不乐意,把他往后拼命扯。
萧让:“……”
二人齐齐稳落在墙外。
“你可别忽悠,兄弟府邸你要进就进,肯定不让。”谢不遇得意道。
这人虽面目俊俏,却是未见过。
萧让庆幸自己戴人|皮面具。
眨眼功夫,谢不遇也动作利索地翻上墙头,蹲在萧让对面。
萧让瞧他这娴熟动作,嘴角微抽抽,谢不遇似乎经常翻人墙头。
萧让心下纳闷,谢不遇同云歇有二十来年交情,只要招呼声便能轻易进门,何至于翻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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