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似乎痛极,双目紧阖,细白牙咬着下唇,浑身微微发抖,面色潮红,眼尾湿红片,被泉水还是生理性泪润湿睫毛帘子簌簌直颤,雪白笔直脊梁弓成道弦月。
月牙映清泉,水中人如玉。
萧让却再没半点狎昵心思,纵身下水救人,动作潇洒气呵成。
萧让落入水中,才后知后觉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池子边缘云歇衣裳叠整整齐齐地摆放着。
……
萧让在偌大府上找个来回,都没见着人影,心下越发不安。
萧让粗粗辨别着自己位置,他眼下应该在云府后院。
云歇能去哪儿?
萧让刚要继续找,听见近处假石后飘来几声破碎压抑喘,脚步顿,瞬间慌神。
他还记得阿越话,难不难受全看自己,不胡思乱想就没事,所以云歇不愿又不得不承认是,他下贱身体真对萧让完全没抵抗力。
下午有谢不遇陪着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倒还好,可到晚上……
原先晚上就难熬,更别说受刺激。
云歇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忍。
他不是羞于这件事,毕竟他都那大岁数,自己替自己没什。
起夜,等小半个时辰,他却直没回来。
萧让心下微微不安,面上不显,沉声道:“相父前几日可有这般?”
阿越摇摇头:“阿越向来睡得浅,表叔睡里侧,他若是出去,阿越定是知晓。”
萧让沉脸:“去找他。”-
云歇这会儿正泡在后院僻静处汤泉里。
云歇听见动静,猛地睁开迷蒙失焦桃花眼,正好和发梢浸着水、面容越发清晰俊美萧让对上眼。
那分明是云歇声音。
云歇莫非意外受伤,才呼吸这般粗重?莫非他伤重不能动弹,才半晌不归?
个个可怕设想闪而过,萧让瞬间心脏骤停,他再也顾不见云歇该如何解释他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云府,出假石疾步过去。
没走几步,萧让脚步猛顿。
白茫茫氤氲雾气里,他眼瞧见温热泉水里神情隐痛、眉头深蹙云歇。
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做这事时,满脑子都是萧让。
云歇彻底自,bao自弃,双目失焦刹那,有些怔然地想,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,他想谁就想,别人又不知道。
再说萧让自己非要长那勾人,真不怪他把持不住。
他就今夜沉沦会会,明早还是萧让高风亮节相父。
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过什。
他将仆役都支开,才放心褪衣裳下去。
温和水渐渐漫过他白皙颈项,或许是氤氲热气蒸,云歇张昳丽脸绯红片。
云歇无颜见人,把脸也没入水中,静静屏住呼吸逃避会会,才又浮出水面。
他忍不住。
从清晨见萧让起,他这几日好容易压下去点火就又上来,而且可以说是发不可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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