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突然就觉得自己痊愈。
他还是知道啊。
云歇努力撑开失焦眼,开口才发现嗓子有点哑,道:“……你不用因内疚弥补,都是自愿,与人无尤。”
这也是他不想说原因,他自觉自己帮助萧让目不纯,本不该接受他愧疚示好。
萧让面色僵,云歇旦不怕他那样,他是真没辙。
云歇冷脸抬眸瞥他,见他吃瘪,悄悄扬扬嘴角:“记得狠狠‘惩罚’。”
他桃花眼里带着点挑衅与得意,狡黠又生动,因先前激烈仍面色微红,薄润饱满唇光泽诱人,悄无声息中勾人心弦。
萧让觉得他哪是惩罚云歇,相父勾人不自知,他要费好大劲才克制得住,分明是在惩罚自己。
萧让将人放下,解雕龙绘凤床幔。
云歇稍稍别过脸:“……早年跌。”
萧让发现,云歇撒谎就会不看他,脸微微泛红。
“能跌到这?”萧让指尖透过柔软衣料若有若无地划过疤痕所在地,带起阵密密麻麻痒意。
云歇心思疾闪想编出个合适起因经过,萧让却低头吻乐吻他左眼眼尾下小红痕。
云歇霎时身子软,被萧让扶住才没跌下去。
小心翼翼,云歇大睁着眼对上那双占有欲肆虐漆黑眼眸,象征性地推两下,支支吾吾问:“你是不是……不安?”
云歇说出这两个字自己都觉得荒唐,萧让坐拥天下,有什好不安。
可他对上裹挟着异样情绪眼,就是莫名觉得萧让像失去安全感幼兽,凶狠偏执。
萧让身形顿下,没说话,吻愈深。
腰上越箍越紧,云歇渐渐陷进去,下意识地回应,萧让眸光瞬间又深几许。
不时,床上人影交叠,龙床轻颤,有靡靡破碎之语从帐幔间缝隙溢出。
只白皙修长手从帐幔里探出来,线条匀称,泛着羊脂玉般光泽。
那只手不时舒展,像是绽放昙花,没隔会儿却随着令人耳热低吟猛地蜷缩紧握,淡粉指甲片都要掐进肉里。
很快帐幔里又伸出另只稍大手,不由分说地替他拨开掐生紧手,似乎是怕他伤到自己。
半梦半醒间,云歇隐隐察觉,萧让寸寸吻过那丑陋狰狞疤痕,细致又温柔,像只小兽在默默替他舔伤。
萧让把人横抱起往龙床上去,眼底藏着几分笑意,低沉悦耳声音从云歇头顶传来:“相父要再撒谎,让儿就‘惩罚’您。”
那惩罚二字被他说出来,带着别样意味深长。
云歇脸腾得红,猜他是知道,暗道自己大意,竟然放心让萧让和谢不遇那个大嘴巴单独在块儿。
云歇不愿说,这事儿他原本想埋辈子,说出来就跟邀功似,多丢脸尴尬,而且都是陈年往事。
他干脆装傻,把脸埋在萧让胸口,副负隅顽抗样,闷闷地说:“那你‘惩罚’好。”
他们很少会亲吻,做次数应该比这样深吻多。
云歇脸逐渐因缺氧绯红起来,呼吸紊乱,手稍显无力地攀在萧让肩上,微微喘气,心跳得极快。
萧让终于放开他,抵着他额头,沉声问:“相父,你背上疤是怎来?”
云歇身形顿,微微失焦瞳孔霎时聚:“你问这个作甚?”
“想知道。”萧让故作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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