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伯牙子期,高山流水。”
多梅尼克说完,自己默默心里补充个:贝卢沈聆。
“好吧。”他时间很多,也不急着逃避,毕竟他还没有单独听过钟应演奏,确实很感兴趣。
他见到钟应调弦,把漆黑古琴竖起来,熟练得如同斫琴师。
“你想弹什?《阳关三叠》、《梅花三弄》?”
“得出去?”
厉劲秋皱眉,十分不情愿。
钟应认真解释道:“多梅尼克先生心绪烦躁,听琴也是为使他平静舒缓,修身养性。你在这儿,他可能听得更烦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多梅尼克疯狂点头,觉得听听古琴可太放松。
厉劲秋表情犹豫,视线在钟应琴和烦恼多梅尼克之间徘徊。
说完,他抬手指挥钟应。
“给他弹,弹到他喜欢为止。”
“秋!”
多梅尼克后悔自己来到这里,他为什不从贝卢家离开,就去见自己医生呢?
厉劲秋感受到他抗拒,双手环抱说道:“好吧,看来你确实不想听。那只能很遗憾邀请乐评朋友们,多给你些事业上鞭策。”
、弹钢琴。”
多梅尼克为自己钱途,硬起脾气警告道,“不喜欢古琴,讨厌它!”
“怎回事?”厉劲秋路见不平,“你居然讨厌作曲?”
“秋,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多梅尼克太害怕厉劲秋,“是说,古琴,讨厌古琴,和你们谁作曲、谁弹奏没有关系,讨厌它!”
钟应调好弦,将琴端正摆放在桌前,才缓缓说道:“首沈聆先生重新谱写汉乐府曲子。觉得它很适合您。”
多梅尼克哦声,安静看他。
贝卢如此重视沈聆,也没能寻找到沈聆半点儿乐谱,怎钟应不仅清二
“好吧。”他站起来,抬手指指老朋友,“多梅尼克,认真听。”
他仿佛严厉老师,还要在私教课后收取听后感,不写满“好听”“喜欢”不给及格分。
多梅尼克哭笑不得,看到厉劲秋顺从离开,并友好关上门。
他诧异问道:“孩子,你到底对秋做什?从没见过他这样。”
钟应笑着回答:“因为厉先生是懂琴人。在们中国,这样人被称为知音。他们会为自己喜欢音乐争辩、表达最直接感受,所以有时候显得有些偏激。”
“听听听。”
多梅尼克可烦死那些乐评人,整天在报刊杂志网络上指点江山,伤害他自尊心。
比起铺天盖地批评,听琴都不是什难事。
于是,厉劲秋关上门,自然而然坐在最佳观赏位,准备监督多梅尼克好好听琴。
然而,钟应放好古琴,转头就说:“厉先生,能给和多梅尼克先生个独处机会吗?”
厉劲秋眉头皱,直接看向钟应。
“你把琴带上,把他带上。”
钟应困惑看他,就见到厉劲秋伸手抓住可怜钢琴家双臂,押解犯人般把人领到隔壁房间。
“多梅尼克,你居然讨厌古琴这样美妙乐器。”
厉劲秋把人摁在座位上,居高临下教育道,“看来,你需要拯救自己岌岌可危音乐审美,以免乐评人在你下次演奏时候说‘被淘汰老古董,浑身充满势利铜臭味,是意大利钢琴界耻辱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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