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，这间乐器行叫楚氏，那您认识楚书铭、郑婉清夫妇吗？”
老板摘下烟，夹在指尖，皱着眉端详钟应。
他没有回答，凝重思考
表情却说明
很多东西。
钟应又问：“或者，您认识他们女儿，楚芝雅吗？”
老板
脸错愕，漆黑眼眸微微瞪大，指尖烟气袅袅，挡不住他震惊打量钟应视线。
钟应面前混血华人，闻言视线紧紧盯着他。
似乎不需要去确认花蕊模样，就知道钟应说是真。
乐器行沉默得能听到老板烦恼吸烟声音。
半晌，他才重新说话。
“懂倒挺多。”
弗利斯闹得沸沸扬扬琵琶事件，早就在奥地利传遍。
千万欧唐代琵琶，足以登入吉尼斯纪录，喜欢琵琶人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寄存琵琶人早死，这琵琶价格都由
看着办。”
他抽着烟，开玩笑般说道：“你是中国人，往祖上数八辈，弄不好们还是同个祖宗。也不多要，给你打个折——”
“九千万人民币吧，哈哈哈！”
。
“弹得还行。”
老板叼起烟，仍是惯有心不在焉。
他咔哒声按下火机，点燃烟，恶劣笑道：“般般吧。”
钟应并不在意他傲慢点评。
“你到底……”
忽然，门外传来,bao躁男音，骂着腔调怪异中文——
“楚慕，你给滚出来！”
老板呼出口烟气，盯着钟应怀中琵琶。
“这乐器确实千多年，是个老古董。你们中国人对古董都这
解吗？”
“它比较特殊。”
钟应看他，端详着他每个表情，“1932年，中国成立间遗音雅社，楚书铭先生与其夫人郑婉清女士，分别带着雄蕊琵琶和雌蕊琵琶，加入汉乐府诗集重谱研究，所以才知道这多。”
钟应指指灿烂盛开木兰雕花，“这把就是郑婉清女士用雌蕊木兰。”
老板笑意嘲讽，显然是想劝退钟应。
般人听这话，都该顺着九千万或者千万，感慨把琵琶怎这贵。
可钟应偏偏安静看他，丝毫没有他想要善解人意。
还思考下，认同老板观点。
“您这把是雌蕊琵琶，拍卖行千万欧卖出是雄蕊琵琶。它们都是唐代珍品，原来主人更是难得贤伉俪，确实应该同价。”
雌蕊琵琶琴弦清泠，比雄蕊琵琶音色稍低，但北琶竖式演奏技巧正好适合它窄颈，连弦都要硬质许多，如果借着义甲演奏，绝对会更加出众。
可这琵琶是寄存在这里……
钟应抱着琵琶，认真说道：“老板，这把琵琶应当是唐代紫檀木，配以蚕丝弦。寄存人是想卖它吗？多少钱？”
老板低哑笑声，眼神透着光。
“你识货。”烟灰随着他手指抖抖，“既然识货，就该知道最近维也纳拍卖行也卖把唐代琵琶，千万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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