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26章(5 / 6)

他理解楚慕,深懂中国文化,深省离愁别绪,在他眼里就是完完全全中国人。

钟应不禁心急,脱口而出道:“楚老板,木兰琵琶

面前这位楚氏后代,产生变化,像极他深陷眼窝,高挺鼻梁。

楚慕说着字正腔圆中文,却没有根深蒂固传承。

樊成云说道:“楚老板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“好,直说。”

他夹着烟头指指自己,“个会说中文奥地利人,不是中国人。”

早三十年,也许郑婉清女士还活着;再早十年,他们女儿楚芝雅也还活着。

钟应不得不出声。

“楚老板,无论是迈德维茨先生后代,还是们,也是见到拍卖行雄蕊琵琶,才知道你们仍在维也纳。如果们早点知道楚先生在集中营遇害,或者们早点知道你们住在维也纳,也不会到现在才告诉您这些事情……”

解释,只得到楚慕带笑烟气。

“所以,应该感谢你们告诉这些事情,感恩戴德把雌蕊琵琶送给你们?”

他不懂楚慕为什冷漠,为什抗拒去谈木兰琵琶事情。

但是他坚信,楚慕会懂这份执着。

然而,楚慕眯着眼睛看他。

似乎在思考,又似乎在权衡,没有给予赞同或是反对。

又是阵长久安静,楚慕摘下唇上烟,呼出白白烟气。

片。

他意有所指说道:“人都死,怎,死前有什愿望,重要吗?”

楚慕黑沉眼睛在烟雾里泛着光,钟应看得清清楚楚。

他不是没有被震撼、不是没有被感动。

只是心中迷茫痛苦,远超过语言描述。

“对不起,不懂你们情怀。”

觉得,人死如灯灭,死后再来谈什生前恩怨情仇爱恨执念,都是场镜花水月……”

楚慕抖抖烟灰,垂下眼眸。

场空。”

钟应知道楚慕心硬如铁,可他没想到,楚慕听闻楚书铭事情后,没有点儿动容。

楚慕话里硝烟气息极重,钟应顿时心中沉。

们不是这个意思!”

“那你们什意思?遗音雅社人都死几十年,乐器也更换好几代主人。你们却说要带它们回中国,不就是要胁迫现在主人,叫识大体、懂情怀,乖乖听你们。”

这话夹枪带棒,樊成云和钟应如临大敌。

人隔三辈,人情冷暖千变万化。

“你们这消息,要是早个三十年告诉,那多好啊。”

他不解释自己感慨,随手将膝盖上书扔在桌上,发出轻微碰撞声,像是下定决心扔掉份沉重负担。

“再不行,好歹也早个十年。”

话令钟应皱眉。

楚慕不必解释,钟应也能清楚什意思。

“重要。”

沉默许久钟应,认真回答问题。

“楚先生在集中营依然惦记着木兰琵琶,他甚至空手弹奏琵琶,给迈德维茨带去希望。这份希望,是他想要活着回到中国,回到遗音雅社,重新奏响汉乐府信念,也是们走遍世界,哪怕无所获也不敢放弃原因。”

“如果们放弃,就没有人再记得他们,更没有人能见到乐器回归祖国天。”

远胜生命乐器,凝结逝者最后信念,成为钟应始终奔走信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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