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慕闻言戏谑看他,没有生气,只是摘下烟,挑眉问道:
“们认识?”
“当然不认识。”厉劲秋毫不留情,“也不想认识你。”
楚慕抖抖烟灰,长舒口烟气。
“既然你不想认识,还来跟聊琵琶,这次又是谁派你来啊?”
“有事?”
“有。”
厉劲秋走过去,视线扫过眼前堆满烟蒂烟灰缸,开门见山。
“楚老板,们都不是喜欢浪费时间人,问你件事,行就行,不行就算。”
旁敲侧击或者徐徐图谋都不是他脾气,厉劲秋向来果断直接。
作曲家提出假设,不无道理。
钟应乖巧听话,点点头。
只觉得厉劲秋不愧是和楚慕相似可靠男人,果然很懂同类脾气,考虑也分外周全。
于是,厉劲秋个人推开楚氏乐器行玻璃门。
淡淡烟味迎面扑来,视线扫,就见到那位楚老板倚在柜台旁,叼着烟玩手机。
他都想好,要先跟楚慕道歉,再安安静静跟厉劲秋学习沟通之道。
结果,不让他去?
“可是想当面和楚老板道歉。”
钟应态度十分诚恳。
然而他越诚恳,厉劲秋越不爽快。
得到帮手钟应,兴高采烈和厉劲秋出门。
他路上都在给厉劲秋介绍楚慕。
“楚慕是奥地利人,但他也是楚先生外孙。”
钟应说起这话,藏不住心中惆怅,“那把雌蕊琵琶就挂在他乐器行墙上,他保养得很好。”
厉劲秋安静听,语不发。
楚慕笑出声,看厉劲秋眼神透着诧异和惊奇。
拐弯抹角家伙他见多,连犹太人指使来音乐家都数不胜数,却还没见过这直白。
他顿时好奇起来,“你问。”
厉劲秋抬起下巴,示意旁边墙上挂着雌蕊琵琶。
“想再和你聊聊墙上这把琵琶,以及拍卖行千万欧琵琶,时间定,地点你定。”
“欢迎光临,想看点儿什?”
楚老板招呼,依旧是亲切德语。
可惜,厉劲秋怎看他怎不顺眼,甚至没给他好脸色。
见面不如闻名,真人站在厉劲秋前面,仪态吊儿郎当,这比,钟应才像是遗音雅社音乐家们后代,楚慕纯粹是担个虚名。
两个人面对面沉默,楚慕本能皱起眉,觉得来者不善。
他在厉劲秋心里是万中无天才,对待遗音雅社、对待流失乐器片赤诚,楚慕算个什东西,也配他亲自道歉?!
要不是怕自己再点评,钟应又要说他和个烟鬼像,厉劲秋绝对不会口下留情。
此时,他视线格外温柔慈祥。
“道歉,什时候都可以。但你现在是希望楚慕能心平气和,再聊聊木兰琵琶事情,所以觉得,个人去更好。”
说着,他提醒道,“万你进去,他又冲你发火怎办?”
楚书铭和郑婉清是名副其实爱国义士,可是作为他们外孙,个患病,被欠债丈夫卖雄蕊琵琶,个拒绝交流,把雌蕊琵琶挂墙上当装饰品。
无人继承衣钵,甚至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,实在令他唏嘘。
他们走到肯博瑟街道,遥遥可见楚氏乐器行中文招牌。
厉劲秋出声建议道:“待会个人进去,你在这里等吧。”
钟应愣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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