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说他和这种烟鬼相似,已经是极大侮辱,更何况他亲眼见烟鬼,脑海里回楚书铭、郑婉清高贵气节,越发觉得眼前这家伙根本不配姓楚。
“根本不是来说服你,只是想骂你。”
“骂你不知好歹,自以为是,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奥地利人。”
厉劲秋说话从不顾及任何人颜面,更别说个自己讨厌家伙。
“认识奥地利人,为人爽快热情,有话直说,你虽然没本事丢中国脸,可奥地利脸,也差不多丢尽。”
然而,厉劲秋向来无情无义,“可惜对而言,这琵琶跟大街上百块把乐器没有区别,你烧、劈、砸,都无所谓。”
“你以为他们是看重你?他们看重是琵琶原来主人,看重是楚书铭和郑婉清——”
“楚书铭深陷集中营,依然保持高贵品格,救下陌生人性命,堪为英雄。郑婉清独自带着女儿,乱世之中扎根奥地利,保住木兰琵琶,更是令人敬佩。”
这位作曲家直接点名关键,觉得楚慕恃琵琶而骄十分可笑。
“要说,你只是运气好,生在楚家,沾他们光,留有他们血,继承他们姓氏和琵琶。”
厉劲秋欣赏钟应执着,换作是他,见到楚慕这个冥顽不灵家伙,早就撂挑子不干。
唯有钟应,还说想跟这个混蛋道歉。
有什好道歉,明明都是楚慕错。
想到钟应,他看楚慕视线更是冷硬,声音更加鄙夷,“因为他要实现逝者遗愿,哪怕逝者不肖子孙丧尽天良,他也会坚持自己信念。”
楚慕没见过上门来骂家伙。
厉劲秋只是看他。
这人漫不经心,显然已经习惯许多人打探琵琶事情。
就这沉默片刻,楚慕就挑起眉。
“弗利斯?戈德罗?楚怀?”
“钟应。”厉劲秋悠闲说道。
楚慕挨着骂,紧锁眉峰始终没能舒展。
他
“他们看是楚郑夫妇面子,才会三番五次来找你,想要帮你解决家庭矛盾。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。”
楚慕听惯冠冕堂皇场面话,忽然被人阴阳怪气嘲讽顿,竟然没有,bao怒,还平静抽着烟,盯着厉劲秋看。
乐器行里烟气袅袅,他半眯着眼睛,幽幽感慨道:
“他可真是找个好说客。”
“说客?”厉劲秋在楚慕面前,丝毫不掩饰自己鄙夷。
他匪夷所思端详厉劲秋,这人看起来俊朗潇洒有礼貌,开口就冷嘲热讽。
他微眯着眼睛,咬着烟嗤笑道:“你们是真不怕把琵琶把火给烧。”
厉劲秋神情平静,还伸手敲敲柜面,发出清脆声响。
“必须得提醒你,楚老板。”
“他们珍惜琵琶,认为它承载感情贵重,才会觉得你威胁可怕。”
谁知,听到这个名字,楚慕浑身悠闲散漫气息顿时消大半。
他叼着烟,眉峰紧皱,神色痛苦,似乎钟应比之前他列出三个人都要让他头疼。
“不跟他聊。”
楚慕声音瞬间冷硬许多,“他是中国人,口口声声中国文物,根本不尊重私人财产。也劝你告诉他,别瞎操心,这不是他们国家大事,这是们家里小事。”
“无论大事小事,只要这琵琶挂在墙上天,他就不会放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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