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顿顿,补充道:“问过戈德罗先生,他欠下大约十万欧赌债,开始也是希望能够在赌场给楚女士赢回医疗费,才会越欠越多。”
“赌鬼话你们也信。”
楚慕重新点燃香烟,心情似乎格外烦躁,又破天荒和钟应聊起来。
“他烂赌,欠那多钱早晚事,只不过拿姐病当借口罢,跟姐也很相配,都不是什好人。”
厉劲秋听不惯他讽刺病人,反问道:“你呢,和重病亲姐姐争夺十年前就分好遗产,又是什好人。”
楚慕轻笑声,竟然也不跟厉劲秋吵吵,转身带路,“走吧,换个地方慢慢聊。”
强中自有强中手。
曾经被楚慕噎得无话可说钟应,站在厉劲秋身边,就像有靠山。
大作曲家形象逐渐伟岸,哪怕他们沉默前行,钟应都觉得前路充满希望。
他们慢悠悠跟着楚慕,钟应试探出声。
厉劲秋高效率令钟应叹为观止。
果然是优秀作曲家,更是楚慕灵魂相似人,钟应做各种计划,预计各种困难,都在厉劲秋直拳出击之下,迎刃而解。
钟应快乐持续整个下午。
他们在纳旭市场徘徊,每隔会儿就去看看楚氏乐器行,总算见到楚慕转身锁门身影。
“楚老板!”钟应激动走过去。
钟应焦急迎上去,“他不同意再聊聊?”
“同意。”厉劲秋皱着眉,很不高兴。
钟应表情错愕,“你怎做到!”
他期待与眼神,终于缓和厉劲秋心里郁结怒火。
“你不是说他像。”
沉默盯着厉劲秋,抽干净最后支烟,松口。
他问:“你说时间你定,什时候?”
厉劲秋哂笑道:“就今天,你下班之后。”
“行,等着吧。”
楚慕摁灭烟头,“记得叫上钟应。”
“楚老板,其实你姐姐确实病得很严重,你应该去看看她。”
“有戈德罗照顾,死不就行。”
楚慕明显漠不关心,却又追问道:“你去看过姐?”
“嗯。楚怀女士因为大脑里血块和肿瘤,记忆减退得厉害,时常头痛,确实很需要治疗……”
钟应犹豫片刻,觉得自己说再多,都不如楚慕和她见面。
楚慕乜他眼,锁好店门,叼着烟皱眉看他们。
“这怕跑?”
厉劲秋反唇相讥,“别人不会,你就不定。”
楚慕夹着烟,皱眉说道:“你这人说话真欠打。”
“你也不差。”厉劲秋随口就回。
厉劲秋不承认,自己绝对跟这个老烟鬼不像,又不得不承认,对方性格居然还对得上他思维方式。
“们这种人,都不喜欢拐弯抹角,也不喜欢说废话。进去跟他说,给个机会聊聊遗音雅社、木兰琵琶,时间定,地点他定,不结。”
钟应目瞪口呆,惊叹于厉劲秋神仙效率。
“什时候?”
“等他下班,就今天。”
钟应见到厉劲秋从楚氏乐器行出来,大为震撼。
这也太快!
他想象中会面,应当充满钢琴背景音,全是厉劲秋畅聊世界名曲、讲述音乐家生趣事声音。
什莫扎特贝多芬、什命运月光,聊上三四个小时都没问题。
怎厉劲秋进去没几分钟就出来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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