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……”如果声音再有力气些,钟应就信他没事。
他痛苦抱着
他声音低沉,终于做出决定,“永远不会原谅楚怀,你们要去看她是吧?明天,乐器行门口见。”
楚慕嗤笑声,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。
他视线垂,掏出烟盒,转身留下叹息般讥讽。
“说不定去看她,她就死呢。”
场喧闹和争执归于平静,酒吧依然是吵闹电音,调酒师默默收钱,还热情询问道:
直以来,他都拒绝听到关于楚怀任何消息,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见到楚怀,就会原谅楚怀十年前决定。
但是,原谅楚怀,当初抵押木兰琵琶自己,就变得格外可笑。
好像他不懂得琵琶,不懂得传承,不懂得木兰琵琶远胜性命,不能拿来救别人只能救自己。
楚慕没有说话,他静静站在那里,盯着钟应。
然而,他们这边动静已经引得酒吧蠢蠢欲动,客人们都低声议论,连电音都响起窃窃私语伴奏。
钟应始终无法摸清楚慕脾气,换作是之前,他听到这样结果,必然满心欢喜,感谢楚慕深明大义。
此时,他却感受到楚慕自,bao自弃。
他怯懦,他回避,他痛苦,全都围绕在木兰琵琶上,挥之不去。
因为十年前抵押又赎回雄蕊琵琶,没能救下母亲性命。
因为十年后出现在拍卖行天价琵琶,触及他怒火和怨恨。
,他原本也没打算再谈。
他只觉得“楚芝雅”这个名字令他烦躁,他姐姐令他失望,那个他从小就不喜欢戈德罗,更是令他深恶痛绝。
楚慕永远不明白,面前这个固执年轻人,到底是为什纠缠不休。
就为两把唐代琵琶?
它们甚至都被犹太人给盯上,时时都想设局从他手上买走!
“想要再来杯?”
“不,谢谢。”钟应拒绝对方好意,视线落在厉劲秋身上。
这位伟大而冲动作曲家,已经枕着手臂趴在吧台上,埋着头痛苦敲打自己脑袋。
“厉先生,你还好吗?哪里不舒服?是不是想吐?”
他温柔急切询问,引得厉劲秋转头,眼睛微眯着看他。
调酒师听不懂他们三个人中文争执,他见所有人沉默,赶紧德语询问道:
“需要帮你报警吗?”
“不需要。”
楚慕拍拍自己衣领,声音扭曲又阴沉,回答钟应,“没有错。”
“妈在琵琶声里长大,又何尝不是?小时候,木兰琵琶属于妈和姐,懂事开始,木兰琵琶就属于。”
“楚慕,你是不是在害怕。”
钟应眼睛透亮,直视着面前轮廓深邃奥地利人,“你害怕见到楚怀,证明自己直是错。”
楚慕神色微愣,不可思议盯着说出他心事年轻人。
是,他害怕。
他从小和楚怀起长大,和楚怀感情甚至远胜过忙碌母亲。
他哂笑声,觉得很累。
既然钟应是为琵琶,他也不愿意再继续见到和琵琶相关切。
那,就只剩个选择。
“明天就去撤诉,雄蕊琵琶归弗利斯,他如果要雌蕊琵琶,送给他。当然,送给你也行,只要你们别再来打扰。”
楚慕笑意冷漠,“你满意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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