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便往后喊道:“兰姐,借借你二胡。”
方兰不敢靠得太近,可听樊成云要求,她只能拿着二胡走过来。
“谢谢方老师。”钟应笑着拿过二胡。
方兰视线不经意掠过贺缘声,却见那位老人眼眶通红,轻声夸句。
“你二胡,也很好。”
冯元庆早已逝世,柏辉声离他远去。
这番话听得他五味陈杂,又清楚这番话并不是虚言,而是柏辉声从始至终寄托。
将希声重聚希望,寄托在万千学子身上。
他垂下头,心事重重往前走,还没走到舞台入口,樊成云就迎过来。
“贺先生。”
冯元庆幸运,幸运教导更多优秀好学生。
老人勾起苦笑,离开坐席,正要往舞台去。
忽然,停留许久视频继续播放,重新回荡起柏辉声声音。
“虽然师公已经去世十年,但们起演奏二胡场景仿佛就在昨天。”
柏辉声笑容依旧,又说道:“今天有位对师公很重要人没有到场,因为怕他老人家触景生情,所以没有通知他。”
辉声。
他至今记得,柏辉声决定做名教师,他如何极力反对,又如何无可奈何。
年轻坚定柏辉声说道:“师叔,叫您师叔,您就是老师。位老师,怎能劝自己学生,不要当老师呢?”
“您应该为感到高兴才是。”
贺缘声没有天为柏辉声高兴过。
她还没见过如此客气夸她师叔。
方兰笑意泛上眉梢,“是辉声教得好,师公也教得好。”
不过是两句话间,就像寒冰消融,如沐春风。
钟应坐在礼堂椅子上,稍稍拉开弓弦,就能再奏曲春秋。
冯元庆曲子,总是最好
他如常平静声呼唤,不由得让贺缘声心生羡慕。
“你教出个好徒弟。”
他看着樊成云身后恭恭敬敬钟应,发自内心说,“他编钟敲得很好。”
“这徒弟,也是冯先生和辉声学生。”
樊成云牵过钟应,认真介绍道,“他从小就和辉声学二胡,学都是冯先生曲子。无论是春夏秋冬、风雨彩虹,他都能完全感知冯先生心情,演奏出最愉快乐曲。”
柏辉声眼睛看得很远,远远,像是看见礼堂里贺缘声。
“他是师叔,更是另位老师。这多年来,师叔为们遗失编钟,直奔走于美国各个角落,没能好好安度晚年,享受天伦之乐。”
“奏响这曲《万家春色》,是对师公怀念,更是对师叔牵挂,相信,在这万千学子走出国门,万千文物回归祖国时代,注定会有们家人,重新团聚春天。”
贺缘声听完,迟迟不语。
他知道“家人”里有希声位置,更知道《万家春色》盼望还有他们三代人笑颜。
他根本不算什老师,更没有当过老师。
他将柏辉声当成亲生儿子样看待,他怎可能会因为自己儿子,要去教导群忘恩负义家伙感到高兴。
如今,他见到冯元庆许许多多学生。
他们或是亲自受到冯元庆教导,他们或是与冯元庆素未谋面,都尊敬着冯元庆,将冯元庆视作生敬仰老师。
冯元庆不幸,不幸遭遇群无知坏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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