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明志见钟应如此狂妄,竟不动声色,问句,“日本茶道如何?”
“茶自唐传入日本,再对比如今中日茶道,确实差距很大。边讲究和敬清寂,边又要为人考虑冬暖夏凉,安静清幽,规矩繁琐,反而不像是品茶。”
钟应不介意和他聊聊自己感悟,平静淡然说道:“不过,比起抹茶道‘四规七则’,更好奇老师所说自由散漫些煎茶道。毕竟,茶是用来喝,不是用来供奉,日本‘茶禅味’已经更像是种驯化服从仪式,更喜欢喝茶品茶轻松恣意。”
他垂眸看着宁明志,勾起笑意。
“想,你肯定很喜欢这种日本式驯化服从,正好能有人当你主子,教你规矩言行。”
然而,钟应停手,耐心细致将茶碗转转,看也没看宁明志眼,自己喝。
远山目瞪口呆,茶道老师更是震惊错愕。
“钟先生!”他们诧异出声,想阻止却晚。
气氛陷入尴尬,十分不给载宁大师面子。
可钟应不在乎。
与其说他是品茶、学茶,倒不如说是闲来无事,心平气和学习种谨慎、谦卑去浊扬清。
体验下慕名已久日本茶文化。
幽静狭窄茶室,缓缓响起轮椅沉闷压过木制长廊声音。
那位认真尽责茶道老师,视线转,就高兴说道:“载宁大师来?正好,钟先生可以请大师品评番。”
宁明志由致心推进茶室。
钟应安安心心在载宁宅邸住下来,不问手机,不问宁明志。
学习茶道,修身养性。
他穿着身漆黑运动服,挺拔如松跪坐在茶室,聆听茶道老师严肃教学。
“茶道讲究‘和、敬、清、寂’,动作都有既定规范。”
老师举手投足,都有种舞蹈式飘逸,无论是点燃炭火,还是倒水抹茶,都透着他所说和敬清寂,令人感受到闲适舒缓,又有着日本茶道特有严肃严格。
钟应出言不逊,顿时令远山和致心脸色苍白,表情震
“好茶。”他没规没矩自己抹茶自己喝。
放下茶碗,还礼貌客气做完最后致敬仪式,然后站起来,居高临下俯视宁明志。
两天未见,宁明志又衰老些。
仿佛遭受着彻夜未眠折磨。
钟应笑着问候道:“宁明志,睡得好吗?”
众人都跪坐于叠席之上,唯独宁明志仗着轮椅居高临下。
钟应正在耐心抹茶,竹制茶匙已经搅出碗绿色泡沫,稍坐片刻就能请宾客品尝。
远山翻译着茶道老师话,向他师父轻声问候。
“师父,钟先生学得很快,这是他第次学习,已经完全领悟品茶、奉茶要义。”
说完,他和茶道老师都期待着钟应能将第碗茶,敬奉给尊敬载宁大师。
钟应慢慢看,慢慢学,根本不急。
身边远山,耐心帮他做着翻译,还在钟应接过老师茶碗时,空手提示道:“需要转动茶碗,将茶碗图案对准主人。”
日本茶道确实已经和国内茶文化相较甚远。
钟应跪姿标准,在两位专业老师指导下,刻板遵循着日本人受到中国茶文化影响,自行创造“四规七则”。
他不断领悟着“和敬清寂”,听茶道老师讲述提前守约、备好雨具之类茶道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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