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穿着、动作、气质,令宁明志心跳剧烈,情绪难以平复。
“快点。”他催促着致心,只
宁明志只关心件事,只想等个人。
终于,远山急切奔来,跪着汇报。
“师父,钟先生和厉先生请您去听琴。”
宁明志颓然精神震,“快,推过去!”
轮椅沉重压过地板嘎吱声响,每声都透着宁明志雀跃与欣喜。
“好吧,好。”厉老师妥协特别快,“厉多芬就厉多芬。”
“看不弹得老东西羞愧难当,面红耳赤!”
君子院始终响着钢琴曲。
音乐家们坐在钢琴前,似乎不知疲倦,哪怕夜晚都能听到琴弦恣意回旋。
偶尔有低声探讨,开怀笑声。
钟应笑着看他,“但你是厉多芬。”
“你能跟上即兴演奏乐思,也能领悟想表达情绪,所以你知道,《伪君子》最适合降E小调。”
它阴暗迟缓,又变化多端,每行低沉都是伪君子阴暗狡诈,每行高亢都是君子们坦荡从容。
钟应笑着伸手,随性按下复杂琴键。
他没有《伪君子》乐谱,凭借之前厉劲秋随手击筑抹弦,奏响短暂旋律,弹奏出厉劲秋思绪。
议。
“降E……”厉劲秋挑眉看他,确认般问道,“你是不是把降E小调和降E大调记错?”
降E大调是英雄悲怆曲调,庄严肃穆。
但是降E小调奇异独特,甚至被誉为古怪调性。响亮与舒适与它绝缘,旋律时常阴沉缓慢,升降调符号困难得让人对这种小调充满嫌弃,极少有人会将它付诸实践。
可钟应困惑低头,伸手弹奏出降E小调音阶,“是这个吗?是这个吧。就想要这样调性。”
他呼吸急促,瞪着眼睛凝视前方。
僻静君子院,路途变得何其遥远。
等到翠竹红枫映入眼帘,宁明志视线豁然明亮。
因为,钟应穿着蓝色运动服,看起来仿佛件沈聆爱穿黛青色长衫,身姿挺拔站在君子院拱门之后。
见他来,竟然背手踱步,施施然回厅堂。
彰显着弹奏钢琴两位音乐家,如此快乐轻松,丝毫不会考虑别人想法。
又过两周,载宁学派上上下下都知道载宁本家有两个钢琴师,在为载宁大师作曲。
他们充满困惑,满是好奇。
日本古典音乐大师,也会专门请钢琴家作曲吗?
前来询问打探声音,都被致心拦在外面。
“改成四手联弹,和你起。”
钟应期待说道,“送给伪君子首《伪君子》。”
厉劲秋想拒绝,又觉得钟应期待神情很可爱。
他可能永远无法拒绝钟应任性要求,即使这样要求很可能让他在演奏中按错琴键、弹错音,但是、但是——
送给伪君子《伪君子》,弹错又有什要紧!
厉劲秋见到手指不停敲响黑键,在降调升调中流畅穿行,就知道钟应说确实是降E小调。
这种离经叛道折磨演奏者不和谐旋律,简直是天才专属。
厉劲秋不是天才,他不喜欢。
“你知道降E小调有多难吗?不停在黑键上跳跃急行,只有贝多芬喜欢用这种困难调性疯狂作曲,炫耀他独无二天赋与技巧。”
厉劲秋微眯着眼睛,强调道:“又不是贝多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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