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鲜红细线依旧红得刺目,周边还多些淤青,细看就能发现是指印形状。
肤色太白也不好,稍稍受力就会留下痕迹。反观李二,黑得和沙漠原住民似,嘴皮破都不定有人发现。
思及此,赵眠抬手摸摸自己后脖颈。
这个地方被黑皮鱼贩碰过,要洗干净,还有手腕也被抓好几次。手臂,胳膊,甚至是整个后背,都难逃李二毒手,即便隔着衣料他也断然不能忍受。
洗干净洗干净,全部洗干净,统统洗干净。
老沈打成平手,都要担心死。”
赵眠偏过脸,不太自在地“嗯”声。
就冲着“殿下好厉害”五字,下回再与李二正面交锋,他若不能把李二摁着打,日后都没脸面对青梅竹马,天真犯傻周怀让。
赵眠正想着,沈不辞走进来:“殿下,热水已备好。”
……也没脸面对人强话少,还会做饭烧水沈不辞。
深夜,赵眠坐在浴桶中,水雾氤氲,把他睫毛都润湿。
赵眠沐浴时不喜有旁人在场。沈不辞和周怀让守在屋子外头,以便他随时吩咐。
纸糊窗间投下两人剪影,赵眠听见周怀让又在烦沈不辞,隔着木门还有时不时响起犬吠之声,也听不清他在絮叨什。
夜晚寒凉,临时搭建浴房抵挡不渗透秋风。赵眠本想命人关紧门窗,转念想,罢,他都是向畜生下过跪人,活该遭受冷风吹。
赵眠自,bao自弃将身体浸在热水里,只露出个脑袋。他垂着眼睛,透过水面瞧见自己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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