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眠有气无力地睁开眼,看到白榆脸,又想起人家是个女孩子,改口道:“白榆。”
“殿下?”
“尽快治好孤,还有很多事要办。”
没有解药,他和魏枕风两人却相安无事,昨夜究竟发生什,老师何许人也,他那聪明,不可能猜不到。
想到这里,赵眠只觉得脸上冒出阵阵热气,半是病,半是耻。他不禁自欺欺人道:“孤运气不错,在竹林找到解药,老师不必忧心。”
这话实在太假,只要看眼他手腕上红线就能戳破谎言。
容棠却只是点点头,道:“好。”
回到南靖使臣临时落榻之处,赵眠屏退众人,只让白榆人贴身伺候。
“那可不。”安远侯回想起圣上当时样子都心有余悸,“要不是萧相拦着,圣上都要派国家队出兵东陵。”
赵眠愣:“国家队?”
安远侯解释道:“就是萧,容,贺,李四家,再加上圣上他自己赵氏——这可不是臣说啊,是圣上自己原话。”
赵眠不由莞尔:“是父皇会说出来话。”
安远侯又道:“可惜贺李两家,家要镇守南疆,家北境离不开。圣上以大局为重,就派臣这个老头子路护送容太傅东行,顺便接殿下回家。”
他时,他实在忍不住,问道:“敢问,你真是北渊小王爷吗?”
魏枕风头也未回:“不,是李二。”
“啊,可你眼下两颗痣……?”
“随便点。”
周怀让:“……”完,连北渊人都发现他傻。
旁人走,白榆便迫不及待地扶住赵眠,急道:“殿下您快躺下!怎能烧得这厉害……”
赵眠强撑这久,早已到极限。他任由白榆将自己搀扶上床,脑袋还未碰到枕头,他就完全丧失力气。
白榆诊断过后,判断殿下是感染风寒,从而引发高热。她用凉水浸帕子放在殿下额头,道:“殿下,去给您煎药,您先睡会儿。”
赵眠烧得迷迷糊糊,只记得父皇嘱咐过生病要和大夫说实话:“因为当时没有清理干净……他东西。”
殿下声音太轻,白榆时没听清楚,凑近问道:“什?”
赵眠脸上笑意微收,缓声道:“恐怕没那快能回去。”
有些账,他还要和东陵,北渊慢慢算。
容棠静静,开口询问:“殿下,雌雄双蛊事……”
赵眠截住话头:“老师,此事日后再议,孤有些累。”
容棠静望赵眠片刻,淡声道:“望殿下保重贵体。”
南靖马车在南宫门口恭候多时。赵眠在白榆搀扶下上马车,白榆碰到他手,感觉到他身上热度,脸色骤变。
白榆正要开口就对上殿下警告眼神,她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,忧心忡忡地守在殿下身边。
赵眠和安远侯,容棠同坐辆马车。他问容棠第个问题便是父皇是否已经知道他在东陵遭遇。
“是,”容棠淡道,“萧相没有瞒住。”
赵眠面色越发苍白:“父皇定是心急如焚,忧心如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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