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枕风盯着那扇紧闭房门,心不在焉地品着只有南靖权贵可以享受点春枝。
这帮南靖人,又在密谋什阴谋诡计,还不让他知道。
直到傍晚时分,赵眠书房门才被再次打开,沈不辞从里面走出来,对魏枕风道:“王爷,殿下有请。”
魏枕风微哂:“终于想起?”
他走进书房,眼就看到桌案上他用来交换雌雄双蛊解药顾如璋之印。赵眠端坐在桌案后,群臣环绕,富贵骄人。
容棠淡道:“颇有萧相之风。”
安远侯头雾水:“啥?本侯是看不出来小王爷和萧相有半点相似之处。”
容棠道:“只说在看人紧这点上。”
安远侯是南靖两朝元老,二十年前宫里发生那些陈年旧事他多少也听说过些。见四下无外人,他压低声音道:“容太傅有许久未见到圣上罢。”
容棠“嗯”声:“很久。”
回到南靖使馆后,赵眠将破译玉砖纹理之事全权交由周怀让负责。
周怀让兴奋得小脸通红,险些喜极而泣。
要知道,他上次被太子殿下如此重用还要追溯到五年前。殿下因为实在受不二皇子殿下聒噪和纠缠,在二皇子殿下来找他时谎称外出,派自己代为接待。然后他被迫和话痨二皇子殿下聊整整两个时辰,聊到嘴角起泡,喉咙嘶哑,两天内个字都不想多说。
五年,他终于又能为殿下干件正事,苍天啊——
周怀让头扎进古籍中,深居简出,废寝忘食,都没时间服侍在殿下左右。
在外人面前,魏枕风很给面子地行个平礼:“殿下。”
赵眠点点头,算是回礼:“孤今日邀王爷前来,是要告诉王爷,孤打算用顾如璋之印,引出潜伏在东陵西夏余孽,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关西夏遗宝线索。”
魏枕风问:“殿下打算怎做。”
让国太子
安远侯是个典型南靖武将,粗中有细细中有粗,性情豪迈心思也不失缜密。
有勇不能无谋,这才是能被萧相重用,派到太子身边武官。
安远侯把握着分寸,笑道:“谁不是呢。老夫上次见到圣上还是去年万寿节时候,也不知圣上如何保养,看上去还和十几年前差不多。”
容棠轻莞尔,周身清冷随之消退几分:“如此,甚好。”
这日,魏枕风亲眼看见容棠,安远侯等人进赵眠书房,待就是半日。时间之久,绝不是平日里请安闲聊。
赵眠身侧少个傻白甜,多个魏枕风。
有前车之鉴,这两人都在担心对方发现西夏宝藏线索却故意隐瞒,背着自己擅自行动。与其猜忌来猜忌去,不如把对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不仅能监督对方举动,还能……顺便养养眼。
于是,北渊小王爷心安理得地搬进南靖使馆暂住,房间还就在南靖太子书房隔壁。任谁要去书房同太子议事,都要同北渊小王爷打上两次招呼,次是进去时候,次是出来时候。
偏偏太子还默许此事。毕竟监视是相互,北渊使臣中有谁求见小王爷,他们交谈多久,前后神色如何,南靖也清二楚。
安远侯在日之内说六次“小王爷安好”后,终于爆发:“北渊这小子,看咱们殿下看得也忒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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