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他们,越来越多人注意到顶层少年身影。京都名门权贵互相之间大多认识,冷不丁出现个陌生俊美面孔,谁能忍住不去打听。
这打听,全场哗然。
“这便是北渊小王爷?不对啊,不是说他相貌丑陋,能令小儿
谢良安不禁惊叹:“这是谁家少年郎,生得如此……”
他话未问完,心中已然有答案。
十七八岁年纪,眼下双对称双泪痣,除北渊小王爷还能有谁。
如此容貌气度,再加上少年身上种种传闻,谢良安脑海中立即冒出八个字——天之骄子,举世无双。
张娘子唤他几声,谢良安才缓过神来,道:“在他身边,想必就是南靖萧觉萧大人。”
“西夏古瑶琴张——”
“银叶玉石盆景方——”
……
几样珍品看下来,都是些常见俗物,谢良安看得心不在焉,和相伴佳人调起情来。
情意渐浓时,张娘子忽然从谢良安怀里坐起来。谢良安低头问她:“怎?”
来罢?”
张娘子嫣然笑:“世子待会看便知。”
张娘子带着谢良安来到顶楼另间雅间,刚好就在那位神秘贵客对面。谢良安不由地朝对面多看几眼,无奈对面始终关着门,他只能看到两个看门护卫。
谢良安只好先作罢。他问张娘子:“今日有什值得稀罕宝贝,娘子可否提前说与本世子听听?”
张娘子为谢良安沏盏茶,还是那句话:“世子待会看便知。”
谢良安之前虽未见过北渊和南靖使臣,但也听说过北渊小王爷和萧大人不同寻常关系。
至于有多不同寻常,反正就是那种起中雌雄双蛊没有解药还能活下来关系。
张娘子摇着团扇道:“这位萧大人,应当是易过容。”
谢良安奇道:“你如何知道?”
张娘子笑道:“妾身自小在教坊司长大,什人没见过?萧大人容貌和他身段不相匹啊。依妾身之见,萧大人原本容貌或许并不逊色于小王爷。”
张娘子用手中团扇点点对面:“世子瞧。”
谢良安朝她指方向看去。只见对面雅间终于开门,位衣着华贵少年凭栏而坐,单手支着下巴,目光下敛地看着戏台,长睫扫下,左右两眼眼下正中间分别有颗泪痣。
在少年身边站着个和他年纪相仿公子,同样气度不凡,容貌秀美,但和少年相比还是差两分。
时之间,谢良安竟看得有些呆愣。
枉他自诩风流倜傥,见少年第眼,也生出些自惭形秽之感。
谢良安接过茶盏时,顺势握住佳人纤纤玉手,笑道:“娘子若无旁事,不如留下来陪陪?”
张娘子欠欠身,道:“但凭世子吩咐。”
正值寒冬腊月,兰月厢内却是温暖如春。雅间里烧着取暖炭盆,茶水直在炭火上温着,瓜果蜜饯也能烤着来吃。
台下,教坊司头牌娘子在片花团锦簇间独自抚琴,琴声潺潺流动,极是扣人心弦。
曲毕,教坊司内灯火大亮,头牌娘子抱琴而退,台上被摆上桌案。随着阵清脆铃音,位身段婀娜娘子拿着个精致锦盒走到台前,另位年龄稍长姑姑打开锦盒,道:“金玉双龙戏珠手镯对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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