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面前赵眠依旧是副养尊处优模样,身华贵奢侈丝绸让他看起来清凌凌
季崇顿时神色滞,如遭雷击。
“本王见你骨骼清奇,是最适合在大漠行走生存体质,留在北渊使馆实属屈才。”魏枕风半真半假道,“这样,你回去收拾下,明日同本王道西行,如何?”
季崇欲哭无泪,脸悲壮地问:“敢问小王爷,属下是触犯天条?您要这惩罚……”
魏枕风心道本王也没犯天条啊,不是比你还惨?
魏枕风不过随口说,谁想季崇第二日还当真背着包袱来报道。据说是季夫人得知王爷想要“重用”自家夫君事,硬把人赶过来,让他抓住这个来之不易为王爷效力机会,别总是满脑子闺房之乐,多干点正事吧。
考虑到大漠环境恶劣,赵眠此次西行除周怀让,带都是武艺超群好手,包括沈不辞,安远侯等人。
白榆要炼制解药走不开,赵眠命她留在京都待命。容棠更不必说,他身体经受不住大漠,bao晒,京都严寒冬季也不适合他。赵眠本想请他去四季如春南疆养病,但他执意要回上京。
容棠道:“臣既奉陛下之命来到京都,事毕,臣应当回京当面向陛下复命。”
赵眠没有强求:“老师路保重。”
另边,魏枕风也在为西行做准备。临行之前,他意外地收到来自盛京密旨。
北渊行人轻装简行,每人匹快马,日三餐就着凉水啃干粮。反观南靖,太子殿下出行必备马车重新修整番,窗户里挂上厚重帘子,用于遮挡烈日。由于大漠昼夜温差极大,马车内凉席和棉被都备上。沈不辞还搞来不少冰块,方面可以更好存储食材,另方面还能为殿下解暑。
越靠近大漠,极端气候就越明显。
中原十月寒冬,大漠白日竟像夏日般炎热。路上毫无绿荫遮挡,也没有可以吸热花草树木,烈日直直地照射在每个骑马之人身上,不出两日,北渊个个就被晒得皮肤黝黑,不少人还退层皮。
出发后第七日,被关押在囚车里霍康胜逐渐意识到他们是在朝着大漠方向前行,这让他极是不安。趁着队伍停下来用午饭,他叫住路过赵眠,粗声粗气地问:“你们要带去哪里?”
在烈日下,bao晒几日,霍康胜整个人如同只脱水四脚鱿鱼,嘴巴干裂得如同遭遇大旱黄土,胡子也干涸得像把枯草。
他之前将自己对南靖策略写在奏本上送回盛京,还特意点名要那位新婚不久,房事过多年轻小伙跑这趟。他原本没指望能在京都收到父皇朱批回复,没想到年轻小伙愣是在他出发前赶回来。
魏枕风不由好奇,究竟是怎样种精神支撑着年轻小伙,居然只用十来天就成功在京都和盛京往返趟。
魏枕风仔细打量着这个名叫季崇小*员。鼻头虽然不黑,但双眼充血,面红目赤,此乃心火旺盛之兆。
季崇被小王爷看得全身发毛,咽口口水,问:“王爷还有什吩咐?没有话,属下先告退?”
“急什。”魏枕风笑吟吟,眼睛里却酝酿着坏水,“你回来得正好,本王打算重返大漠,要带不少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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